贺瑾还没来得及开口训人,周齐抢先一步说道:“贺总,那个顾誉华他在一楼会客厅,说要找您谈股权收购的事。”
“没跟他说我今天有会吗?告诉他提前预约,我没空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贺瑾叹了口气,闭着眼揉着眉心,硬生生把心头的火压了下去。
贺瑾一方面不想单独见顾誉华,另一方面也确实有会要开。
那两个大股东要转让股权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仅是公司股东,一些董事高管也有所耳闻,这几天都对贺瑾施压,软硬皆施逼他做出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公司能赚这么多钱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一边吃着肥肉一边又嫌弃弄脏了手,贺瑾简直要被这些有钱无脑的“老总”逼疯。
“我、我说了,但他说有些东西一定要亲自交给您看,而且时间很紧急…”周齐不禁皱着眉头,仿佛他才是那个急得不行的人。
虽然贺瑾知道顾誉华肯定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但这种危机的紧迫感让他有些兴奋,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去看看顾誉华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决定先回趟家看看沉茗——自从那天早上在她床头留下早饭离开后,已经过去三天了。
虽说他在家里安了监控,打开手机随时能看到沉茗,但他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他渴望捏她的脸、抱她单薄的身体,甚至是啃咬她的皮肤。
——他很想她。
贺瑾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认知,只有在长时间离开沉茗后,他才意识到除她之外的这些生活有多无聊、烦闷。
他现在必须要回家,从顾誉华、股东会、财务账簿这些烦人的东西中逃离,回到他真正该去的地方。
“我出去办点事儿,跟顾誉华说我在开会,让他等着。”
说着贺瑾就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的舅姥爷,公司这么多事还不够你办的,你去哪办事啊!”周齐哭丧着脸,目送着唯一能解决问题的人潇洒离开,而他还得想着应付顾誉华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