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提前结束这段关系了你怕什么?”说着他吸了一口烟,这一口极长,烟柱下去许多,把青烟随着气息吐出,接着说,“两年合约现在两个月都不到你想毁约?”
他故意把烟吐向她,被二手烟呛得哼哧一声,震得后脑勺疼,柏葭也明白自己的不道德,她带着商量讨好,“我会把钱还你,你可以像银行一样收利息。”
裴宿羿无声咬着过滤嘴,青雾朦胧他的面容,让人捉摸不透。
许久裴宿羿才开口,“不可能柏葭,只要我不说结束这段关系耗也要耗到两年。”
他霸道、专横的发言,柏葭听得浑身发冷,她不理解,“你不缺女人,为什么不行!”
“我还没你说得那么饥不择食。”裴宿羿降下车窗,把烟头随手丢出去,再把车窗升起,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一石激起千层浪,柏葭脑海中不亚于原子弹爆炸,赶紧反驳,“你别胡说了。”
“我没胡说。”裴宿羿靠着车椅把头转向她,深情认真地说。
柏葭早就学会了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话里沉默应对就是最好的办法。
“柏葭,两年。”裴宿羿难得语气带着颓败,“两年结束后如果你还想分开我不会困住你。”
她都不知道裴宿羿何时已经用情至深了。
“人在心不在也无所谓吗?”事已至此她不怕坦白,也不想裴宿羿在自己身上浪费两年。
裴宿羿手臂搭在眼前,果然她心有所属,张口时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声音扁平紧涩,“是他吗?”
提及应珩,柏葭的伤口抽痛一下,“嗯。”
“其实我性格不好还拧巴,坏毛病一堆,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行了。”裴宿羿打断她,不想听见她自我贬低,“柏葭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
“喜欢其实很好消弭的它又不是爱。”柏葭把此刻当成了坦白局,“你接触接触别人。”
她还在费劲心思的想把他推给别人。
“你呢?”裴宿羿反问,“你对他是爱还是喜欢?”
“我的情况复杂。”
两人像踢皮球一样谁都不去回答对方的问题。
“说来听听。”他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柏葭蹙眉,这件尘封多年的喜欢,有人在找杂物时把它翻到,上面落满了灰尘,为了翻看它,碰了一鼻子灰。
她从何时爱上的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她愿意讲给裴宿羿,因为他是一位想做聆听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