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色风衣和孔雀蓝风衣被垫在地毯上?,薄薄一层,有些凉。
却?又被各自皮温所融解。
金色长发和黑色长发缠绕在一起,濡湿地铺在风衣上?。
电影光影晦涩地淌到她们的发,她们细瘦的腰背,以及她们瑟缩在一起的骨骼。
付汀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对电影镜头颇有研究。
似乎一切都是在遇见孔黎鸢之后开?始的。
她总是很经常地跳脱出自己的躯体,从上?至下地凝视着她们两个人相拥的身影。
如果要让她选择其中最美的一处场所,她觉得自己肯定会选择这里。
无数张薄翼在孔黎鸢身后那面墙上?悬挂着,任缥缈浓郁的光影淌过。
在孔黎鸢眼皮上?淌出迷眩的色调。
而?孔黎鸢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她,睫毛轻轻颤动,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时?候。
付汀梨盯着这些流动的光看了许久,掌心绕到女人背后,绕住那薄瑟的翼骨。
隔着薄薄一层皮肤,轻轻地按了按。
然后就听?见孔黎鸢懒倦地笑一下,睫毛刮过那些迷幻的光。
“你在想什么?”
“其实人是有翼骨的。”付汀梨突如其来?地提起。
“在这里?”
“对,类似于翅膀的形状。”
“那我能飞起来?吗?”
孔黎鸢在这时?候问她一个十分可爱的问题。
她不信孔黎鸢没有这样的常识。
换作其他人,付汀梨会说?,飞不起来?,这只是一块普通的骨头。
而?对着孔黎鸢。
她先?是因为这个问题笑出声,然后就开?始没由来?地思考“飞”这个行为的可能性,觉得好?像人也可以短暂地做到。
于是她轻轻托住她,然后说?,“普通人不可以,但你是阿鸢,就可以。”
“为什么可以?”
“阿鸢是鸟。”
“是鸟就能飞吗?”
“当然。”付汀梨点一下头,下巴抵住孔黎鸢的睫毛,天马行空地思考了一下脑中计划的可能性,然后义?无反顾地说?,
“我会让你飞一次的。”
听?到她这样像是哄小孩的说?法,孔黎鸢竟然只是笑一下,然后在她心肺之外发出一句,
“我相信你。”
连付汀梨自己都觉得意外。她笑出声,说?,“连这种话都相信?孔黎鸢你真的会很容易被骗走。”
而?孔黎鸢却?又在这个时?候给出回应,像一场她抗拒不了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