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喜欢半悬在巴黎上空 第36节(1 / 2)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我看到 richard 我耳边就会自动响起警报声。”韩蔺回应。

    “他找我说程澜依的事。”庄北宁盯着韩蔺,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不其然,韩蔺立刻捂上耳朵:“ok!我不听!”

    塞纳河畔响起悠扬的音乐声,庄北宁却不合时宜地大笑起来。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玫瑰为证

    richard 特意找到庄北宁,告知她程澜依糟糕的近况的嘴脸,令庄北宁不齿。

    曾获得年度美国网络新闻奖的数据驱动新闻《底层世界》被有心人爆料,实际策划人并非程澜依,而是美国南加州公共广播电视台的高层暗箱操作的结果。至于该高层为何要帮助程澜依,则与其的婚外情有关。真正的策划人 richard 在程澜依被赶出电视台之后,凭借《重塑巴黎》纪录片再攀高位,风光无两。

    看着庄北宁的表情,richard 疑惑地问:“bertha,程澜依是韩蔺的前女友,听到她过得这么不好,你不应该开心吗?她可是非常讨厌你。”

    庄北宁干笑了一下,回敬道:“richard,我们女人之间的矛盾,不一定是跟男人有关的。我更愿意理解为程澜依就是看我不顺眼。”

    记仇是世界上最好的品质之一。但是,庄北宁与程澜依之间并没有过节。程澜依与韩蔺之间的故事,那是韩蔺的事情,庄北宁没有任何必要掺和当中。

    何况,煽风点火的人还是不怀好意的 richard。

    韩蔺与庄北宁一路散步到家门口,他们聊着刚来巴黎时的日子,庄北宁的关心提醒历历在目。

    在巴黎,路边的捐款行为只要在附近看不到警察,那就 90%都是假的。没有通过巴黎市政府的同意,要么是骗子要么是个人敛财。地铁里要钱的残疾人百分之百是假的。若是真的残疾人,完全可以接受法国政府的补助,获得足额的补助金,根本不需要在地铁里展露脆弱。

    起初,韩蔺还不相信,直到他真的看到好几位残疾人在“下班”后,旁若无人地卸妆。

    庄北宁与韩蔺聊得极为尽兴,走到公寓楼下,二人纷纷停住了脚步。

    “能不能去你家坐坐?”韩蔺问。

    庄北宁知道韩蔺想说的话还没有机会说,欣然同意了:“当然。”

    还是坐在熟悉的阳台上,庄北宁微微一偏头,就能看到隔壁阳台上韩蔺为她种的玫瑰。

    “北宁,托顿邀请我去旧金山。”韩蔺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庄北宁。

    “我知道,托顿和我说过。可惜我的翻译能力在新项目上无用武之地。”庄北宁反问韩蔺:“什么时候走?”

    韩蔺现在是 cifa 游戏工作室的核心人物,风头正盛,若是能进一步完成《重塑旧金山》的制作,必然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庄北宁知道,他之所以犹豫,全是为了自己。

    “我其实还有另一个想法。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回到国内,带领国内的游戏建筑师们,在游戏中还原我们中国人自己的建筑。我想从故宫开始做起,只是……”韩蔺向庄北宁坦诚自己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回国吗?”庄北宁猜中韩蔺的心事。

    韩蔺点头,等待庄北宁的回答。他知道庄北宁在国内有悲伤的经历,对巴黎又有着不可比拟的情感,让庄北宁离开巴黎,和自己一起回到北京,不知道是不是强人所难。

    “学长,过去只是一个幽灵而已,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未来,才值得期待。我不抗拒回到国内,不过,我还有自己更想的事情要做。”庄北宁说到这里,看向韩蔺:“我拿到了联合国翻译工作的机会,会跟随着维和???部队派遣到马里。”

    韩蔺听到“马里”两个字,忍不住担忧起来。

    马里共和简称马里,是西非的一个内陆国家,向北与阿尔及利亚、向东与尼日尔、向南与布基纳法索和科特迪瓦、向西南与几内亚、向西与毛里塔尼亚和塞内加尔接壤,是西非面积第二大的国家。它的北部边界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大多数人集中在南部,塞内加尔河源于这里。

    马里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1895 年沦为法国殖民地,称为“法属苏丹”。因官方语言为法语,联合国持续向外招聘法语翻译,跟随维和部队进行支持。

    马里任务区在联合国所有的任务区中是最危险的。自 2012 年政变以来,马里全国便一直处于动荡之中,反政府武装和极端恐怖组织大肆扩张,严重威胁马里的和平稳定。

    庄北宁在经历尼斯火车恐怖袭击事件后,看着那些需要帮助却因为语言障碍不能表达的人,因为有自己的存在,得以被救助,便萌生了去战地做翻译的想法。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庄北宁却拍了拍韩蔺的肩膀,让他放轻松:“我被通知会跟随我们中国的部队进行行动。放心,我会很安全。”

    韩蔺沉默了一刻:“一定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学长,联合国的翻译很难考喔。”庄北宁试着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那我也要去。”韩蔺闷声说:“反正你去哪我去哪。就算我不能翻译,我总可以帮帮忙。做什么都行,反正我要保护你。”

    庄北宁笑着用手在韩蔺面前晃了晃:“嗨,请问是韩蔺吗?我怎么觉得刚刚说话的人是 allen 呀?”

    韩蔺闷不吭声。他的大脑里有无数个炸弹在爆炸。

    “她怎么会想去做战地翻译?”

    “她是疯了吗?她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啊!我为什么不把法语学好一点啊!我也要去考翻译!”

    庄北宁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韩蔺气鼓鼓的脸颊。韩蔺只要冷静下来,再次尝试挽留庄北宁:“真的一定要去吗?”

    “学长,听到你要回国还原我们中国人的建筑的想法,我由衷为你感到高兴。我理解你的立场与做法,同样,我也希望你明白,我没有办法为了你,改变我想要去的方向。”

    “如果你因为和我在一起,因为喜欢我,就不去做你热爱的建筑事业,放弃你的心之所向,那我会觉得我很糟糕。我对你的喜欢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是,我的方向不能因为你而改变。”

    庄北宁坚定地说:“如果没有人扔石头,平静的水面就不会翻起波浪。只要翻起了波浪,被影响到的人就可以在各自擅长的领域把它传播下去。我想去马里扔一块属于我的小石头。”

    夜凉如水,周围的声音都似乎消失了。此刻的宁静是如此深邃,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寂静中,只有偶尔飘过的微风轻拂树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好。”韩蔺轻声说:“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庄北宁看向韩蔺。

    寂静里,庄北宁听见韩蔺用更为坚定的语气说:“北宁,我们结婚吧。我想用法定的立场,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