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米埋在王垠丘怀里哭出了声。王垠丘拉他起来,开门抱进了屋。齐满米搂着王垠丘的腰不肯放。王垠丘亲了亲齐满米的头发,小声问:“你怎么找过来?”
齐满米语无伦次地说:“乔哥跟我说的。然后我去学校找你了,学校放暑假,然后我从那个,这里问到火车站,又问回来...”
王垠丘逗他说:“怪不得身上都是汗味啊。”
齐满米放开了手,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又把衣服掀起来闻。王垠丘看着他像只小动物一样对自己到处闻闻嗅嗅的。他又摸了摸齐满米的头发,忽然哽咽着问他:“你真是齐满米吗?”
齐满米用力地点了点头。
晚上,王垠丘带齐满米去楼底的公共澡堂洗了下澡。齐满米套着王垠丘的短袖短裤,带满水汽地跑上楼,蹿到天蓝色摇头风扇边上坐下来吹风。王垠丘跟在后边说着:“不要对着吹,离远点。哎,地上脏啊,坐椅子上....”
齐满米跳起来,在王垠丘的小单间里到处翻来翻去。王垠丘追着他擦头发。齐满米翻开书桌上的蓝色药盒,里边放满了白色小药片。齐满米停了下来。王垠丘把药盒盖上,搁到了书架上。
齐满米转过身,和王垠丘说:“哥,过来的火车上我在想,如果我们这样是一种病的话,我就也得病也没关系的。因为病得不难受,很快乐很开心。跟你一起病着也很好。”
王垠丘愣了下,小声骂说:“你在说什么啊。”
齐满米搂着王垠丘的脖子,问:“我能继续跟你病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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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点有一章甜甜的加更。
第31章 复合(一)
王垠丘回想了一下,小时候杨杜鹃拿尺子打他的时候他没哭过,高考失利、送掉公派名额...在人生的每个关键时刻败下阵来的时候,他都没哭过。这两年每次哭都是在齐满米面前。
王垠丘把毛巾挂在了齐满米头上,把他揽到自己身边,说:“你像块小年糕,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