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衍生得英俊非凡,没想到如此重口味,挑人只看床上功夫。
温家这草包少爷忒会做人,公司倒了不要紧,把望江集团的总裁伺候服帖了,下半辈子便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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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传到江时衍耳朵里时,他正在用餐,闻言眉头都没皱一下。
如果不提这事,他早就忘了那一晚上和那个人,夜深昏暗,甚至连样貌都模糊了。
“江总,温氏的责任一旦定了性,清算以后,我们就能实施并购了。”
江时衍伸出长指,优雅地推开了面前的餐盘,收手时指尖蹭过桌布,微不可察地在空中顿了一瞬,神情暗了暗。
他这个人,向来不留恋什么东西,生性冷漠的人不需要同理心这种情感,太感性的人思虑过多,最后总是生出无数牵绊。
可就在刚刚指尖碰到桌布的那刻,他的脑海里竟浮现出那晚的画面,也是这样轻碰了那滚烫的皮肤,随即伴着低吟,陌生的男人在他指下抖了抖。
记忆中的触感至今清晰。
“老板?”助理见总裁似乎在思索什么,迟迟未言语,低声提醒道。
江时衍回神,心里生出一点少有的烦躁,捻着指腹,始终未抬眼,声音清冷道:“你先出去吧。”
助理愣了愣,些许不解地出去了。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
温氏并购暂且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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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可算醒了。”佣人俯身瞧着床上的人。
温璟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混沌模糊,嗓子干涩,还没开口就感受到刀刮一般的疼。
他这几日明明觉得自己去了趟鬼门关,睁眼时感叹为何又将他送了回来。
他的确有不想活的念头。
父亲没了,公司倒了,就连自己也……
可是既然没死成,就得爬起来洗清冤屈。
“王伯……”他沙哑道,“我睡了多久?”
王伯布满皱纹的脸上仍是担忧,他心疼这孩子。
“小璟啊,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温璟挣扎着坐起,他手上还打着点滴,输液管晃动,眼睫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漆黑,“三天,公司……”
“还在查着呢,别担心,身体要紧,先养好身子,才有精神想其他事……”
温璟没管这话,忽地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今天几号?”
王伯茫然答了一句,“10号啊。”
他自顾自拔了手背的针头,那么怕疼的人,眉头都没蹙一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王伯阻拦不及,匆忙中打了个趔趄,急得咳了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今晚有个宴会,我得去参加。”温璟扶住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