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烧还没退呢。”
王伯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就在半小时前他才量了体温,38度多,还没彻底退下去。
旁人如何说道他不管,他只关心这孩子的身体。
“无论如何今天我都得露面。”
温氏从来没有那些违法勾当,他光明正大,何来的罪名?
既然清清白白,为什么不敢去参会。
王伯知道他一向倔强,做了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见他执意要去,也不再劝说,只是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饭菜,让他吃点再去。
温璟躺了三天,人瘦了一圈,他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听话地吃了。
毕竟待会去了,和那些牛马说话都是个力气活儿。
王伯看人吃的香,总算是安慰了些,温徐年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不长命,如今剩下这么一个独子,他说什么都得照料好,才能对得起温徐年这么多年对他的收留。
简单垫吧了点,胃里不那么空了,温璟冲了个澡,换衣服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起来。
头发有阵子没剪,长了。在英国染的茶棕色有些明显,几个月后反而褪的刚刚好,发丝闪亮,在灯光下有种发着光的错觉。
可是他静静瞧着自己,怎么都和从前的那个自己重叠不了了。
他彷徨,绝望,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鲜活。
如果他没回国,温徐年不会从外地赶回来,也就不会死。
一年前父子短暂相聚,再见竟然是躺在医院里的冰冷遗体。
心脏在汩汩淌血。
昏睡的这几天,梦里失去至亲的苦痛,甚至超过了几日前被欺辱的煎熬。
再次用凉水冲了把脸,压了压额头的热度,他挑了身简单的黑色衣服,开车独自前往了酒店。
七楼的宴会厅此刻名流云集,言笑晏晏。
温璟出现的时候,四方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第3章 这是那个草包?我读书少别骗我
“这不是温家少爷吗,公司都要倒闭了,还来这儿干什么。”
“谁?哪个温家?”
“津市还能有哪个温家啊。”
宴会厅出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帅哥,本是被长相吸引了视线的看客,听到这话纷纷惊讶起来。
什么!这面容精致、眉眼如画的男人,竟是温家那个丑陋不堪的草包?
怎么可能?
温璟无视众人的目光,神情淡然,穿越人群徐徐走到宴会厅的中央。
他腰背挺拔,不卑不亢,走来的每一步都沉静而坚定。
他不是任人踩踏的足下虫,即便流言满天,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