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越过宴时昼,看向屏幕。
凌晨四点二十。
来自“斯科特”的消息-12条。
手机设置了密码,虞礼书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终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机会,将东西放回了原处。
在抬头时,正对上宴时昼漆黑如墨的双眼。
收回小臂的动作僵在原处,空气中的沉默宛若钝刀般切割着神经,虞礼书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手心泌出一层薄汗。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他只在心中祈祷着宴时昼不要再使用过分的器具对待他。他不喜欢被抽打臀部,也不喜欢被吊起来摇晃。
“我错了,哥哥。”
宴时昼先开了口,为他昨夜在浴室的食言,他将人搂入怀中,察觉到对方滚烫的体温。
“哥哥?”他轻唤一声,额头轻抵着虞礼书的眉心,确认他在发烧。
第131章 暴风雨前
冰冷的金属镣铐被啪嗒一下摘去,虞礼书眼眸低垂,眼底闪过一线微光。
他轻轻喘息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宴时昼颈间,长睫轻颤,带动那湿润的眼,漾起破碎的病意。
quot;哥哥,quot;宴时昼用手背触碰着他的额头,泪水像不要钱一般落下来,quot;难受吗?quot;
虞礼书:......
他不知道该说宴时昼是生性/爱哭还是虚伪至极,痛的是他,发烧的也是他,罪魁祸首却在这里惺惺作态。
宴时昼哭着跟他道歉,正如每次他犯了错一般,那样虚幻无形,美丽讨怜。
虞礼书感到有些恶心,但他敛去那三分冷意,任由宴时昼摆弄着四肢躺好。
宴时昼打电话叫了医生。
......
这是一个月来虞礼书唯一一次有机会接触除宴时昼以外的人。
“先生,您感觉如何?”
迷迷糊糊醒来,陌生的男人正在为虞礼书测量体温,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珍贵又易碎的艺术品。
虞礼书微微转动眼瞳,他依旧躺在这间密室中。
虞礼书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病入膏肓,宴时昼才会放自己离开这间暗室。
宴时昼不知何时离开了,但头顶红光微闪的摄像头记录着这里的一切。
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沉默着,任由医生听诊心跳。
年轻的医生细细检查了一番,随后当着虞礼书的面,拨通了宴时昼的电话:“发烧39度,中度炎症,腰肌劳损,要注意多休息……是的,事后一定要做好清理工作,而且尽量减少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