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拖字诀尤为实用。

    纵哥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回去再说。”

    一旁的学生不能再担心打耳洞可能引发的炎症,叽叽喳喳,下不了决心。

    叶雾初好心发作,“学生还是学习为重、长大一点再来打也行。”

    女生注意到她显眼的耳钉,问道,“姐姐的耳洞什么时候打的?”

    “……好久以前了?应该有十年了?”

    “十三岁。”李纵给了肯定的答案,有带坏未成年人的嫌疑,被她瞪了一下。

    “好!”被这么一激,女生下定决心,“我要打!”

    于是坐在塑料椅上,等待着穿孔工具。

    “喂。”叶雾初扯了扯李纵的衣角,“不太好吧……”

    “早熟不全是坏事。”某位学生时代跟“校霸”挂钩的坏学生悠悠开口。

    “……”

    好学生跟坏学生讲不通。

    她瞪了他一眼,后者笑着改口,“好,我闭嘴。”

    可惜他是坏学生。

    李纵并不觉得过分早熟影响自己生活。十四岁梦遗,他梦到了叶雾初的脸。跟他打耳洞那天的脸,他被疼哭的小青梅红着眼睛,抽噎着打他。

    侧睡压到疼的地方,李纵翻身,看到被单上的脏污。

    鸡巴还是硬的。脑子里依旧是她哭的模样,他幻想着她发育不太完全的胸,摸都没摸,毫无经验的男根抵着被角,糟糕地射了第二次。

    那时还不知道,爱欲是一体。

    他想她,做梦都在想着她。

    早一些来的男生也下定了决心,“我也要打!跟她的耳钉,要一样的。”

    和女生对视的瞬间,两人都羞红了脸。

    纯情得令人发指。

    叶雾初的指甲还在构建,李纵点了点自己,“待会帮我做一个一样的,做大拇指。”

    “……你犯什么病?”

    “程姐又没限制我做指甲。”他笑,“做一个陪陪你呗,长出来也顺便提醒我、该陪你换新的了。”

    耳根有点烫,她抬头,“我可以自己来。”

    轻飘飘的,坏学生瞥了她一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叶雾初:“……”

    “疼吗?”男生问女生。

    “我觉得还好、就是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抓仪容仪表。”

    “运气应该没那么差吧?”

    某位学长开口问,“你们教导主任、是阿春?”

    “张迎春吗?”

    “啊,是她。”李纵继续道,“她只抓打铃前的五分钟。”

    校霸很有经验,“早读来早点就行。”

    “是这样吗?”女生睁大眼睛。

    “可信的。”他无奈地笑了笑,“我高中被她抓了三年。”

    叶雾初捂住他的嘴,“不许带坏小朋友!”

    “谢谢学长!”

    他们礼貌道谢。

    所谓的校友情谊使得人毫不避讳地牵着手,离开小小的工作室。

    拯救未成年人无果,叶雾初踢了李纵的小腿,“你不觉得很有罪恶感吗?”

    “罪恶吗?”

    “不罪恶吗?”

    “不罪恶啊。”他收回视线,“假如有人这么点我、高一我都跟你早恋了。”

    他不仅没有罪恶感,还很遗憾。

    文理分班前,他们做了一年的同桌。假如在那个时候谈恋爱,上课期间,他理所当然地牵她的手。

    一中校服,差不多十年也没变,蓝白配色的土土运动服,让人倏然升起莫名的欲念。

    ……想穿以前的校服做。

    “可怕的大人。”店员感叹道,“伸手吧帅哥,美女照灯这个空我帮你做。”

    叶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