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四) .(1 / 2)

凌云收回搭在白榆脉上的手,跟一旁盯着的如绢摇了摇头。

    还是没有动静。

    如绢眼神示意知晓,默不作声离开了。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阶下来势汹汹的贺景珩,身后还跟着太医院的院使。

    奇怪,凌姑娘明明还在,她疑惑。

    “陛”

    话音未落,她便只感受到灼烧的火气擦肩而过,跟着的人也没在意她的存在,满脸焦急地追了进去。

    “娘娘最近都何时服药?”凌云跪在地上问询道。

    “醒来后一个时辰吧。”

    凌云又触了触脉象,蹙起的眉心写满了疑惑。

    听见凌乱的脚步声,两人一起抬头望去。

    贺景珩早晨明明才离开不久,这个点又至,白榆刚想开口问,被贺景珩的声音止住了话头。

    “如何?”þö18Т𝖊.cöⅿ蒍楍攵唯①槤載蛧阯 綪至リþö18Т𝖊.cöⅿ閲dμ

    他的音色有些凉,不如从前有她在时面对下人的威严,而是彻骨的寒意。

    “禀陛下,娘娘的气血已比先前足,只需再好好休养”

    “朕不想听废话。”

    白榆嗅到他态度中的怒意,抬眼望去,谁料他对着凌云问话,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

    那眼神太过复杂,就像一同朝她飞来的千万只金钩,她一时不知要先抓住哪一个,耳畔的空气猛烈流动,她似当真抵挡不住如此侵袭,闭上眼微微诧异了一下。

    “是。”凌云把头压得更低,“娘娘还未诊出身孕。”

    贺景珩伸出手。

    身后的大监上前将一袋布包放在他的手掌上。

    那玩意只在他的手心停留片刻,便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布袋散开,期间包裹之物也随之碎裂开来。

    白榆瞪大了眼睛,第一时间竟是看向了夏葵。

    是药渣。

    半干的一整块新药渣裂成了几块,底下全干的则细碎扑到了她脚边。

    她慌乱扶着座椅站起身,手上因紧张失了力劲,颤抖着才站了起来。

    残留的中药气味溢了满室,那是她“威逼利诱”江演得来的避子药,只有夏葵知晓,每日煎过之后都将药渣埋在后院的树下,草木气味还能掩去其余的味道。

    夏葵哪知如何应对,身子发软靠在门框上,眼中都急出泪来。

    白榆在心中强平情绪,看了眼地上的残渣,又看向贺景珩。

    出口时气息仍不稳:“这是”

    “想好再说。”贺景珩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