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事就很难说清了。
抵达马尔彭斯机场后,姜望姝原本撇下他不管,结果到了酒店,半夜门被敲响,她才知道,他原来早就订好了隔壁房间。
“好巧。”
他抵进来,单腿一踢,将门关上。
好无耻的男人。
他掐住她下巴,缠吻下来。
边吻边脱,扯她进浴室。
姜望姝大骂他,腿却是软的。
他将将同她肌肤相贴,手抹开镜子上的雾气,单手托住她的细腰,好淫靡香艳的一幅画面。
望姝脸一红,偏过去,不想看。
越想,就越气。
从不问意愿,将她当物件,随他喜好玩弄。
他搂紧她。
一只手扣住腰。
一只手揽住她的胸。
将头埋在她肩颈,硬挺抵在她腿心,却迟迟没有动作。
好久才问:“家姐,帮帮我。”
“我不强迫,你当是初相识,我们重来。”
她心怦怦跳。
抖着被他勾得发颤的手,回头抵在他肩头,和他拉开距离,“哪有初相识,就马上赤裸相对的。”
“你已是劲bar老板娘,一夜情见少了?”
望姝被气笑,“你监视我。”
姜悬舟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
可恶的野狗,到此时,还要慢条斯理勾引她。
“家姐,你好动情了。忍耐一年,需不需要我帮你。”
最后,她稀里糊涂被逼到了浴室墙角。
他盯着她的胸脯,眼里好多欲望,最终只是用手摁下去。
听她呻吟一声,好像刺到脑仁里,浮起鸡皮疙瘩。
他忍耐得好难受,却依旧这样盯着她。
“你若不想,我用别的。”
他蹲下来,如一条乖顺驯服的野狗,巴巴望着她。
望姝几乎要血液逆流,强撑腿软,俯视他良久。
抬腿踩到他肩头,凶狠地警告:
“只准做我允许的。”
他轻哼一声,舔了上来。
意乱情迷,大概就是形容此刻。
——
不知道是否一场大病,叫姜悬舟改性了。
重逢以后,不止没有捆她回英国,她的意见,他也常常顺从。若不想顺从,也往往言语勾引徐徐图之。
两人就这样,似姐弟非姐弟,似情人非情人地相处。
辗转又到下一轮赛事。
一日傍晚,姜悬舟提起那份DNA报告。
也不知想了多久,姜望姝很少见他那样小心翼翼。
可她一心扑在赛事上,听到他的问题,也只是勾唇笑笑,“一纸鉴定文书而已。”
不等姜悬舟有反应,她就钻进了车队会议室。
往前数很多年,她对血亲骨肉的真实性,在意得不得了。证明他不是父亲血脉,把他赶出家门,是最好的一把武器。可如今,历经几多生死祸事,情意分明,再也没有得知的意义了。
何况,她又不是瞎子。
每一面镜子,对镜看,那三份相似,总骗不了人的。
经理同车手讨论时,她分去一点余光看外面。
好多年时光辗转过去。
他身上的青涩气质尽然褪去,几经生死,多了好些冷戾成熟。
不得不说命运叫人意外。
十一年前,她遇到这条落魄小野狗,哪曾想过今天。
行吧,那她就勉强同意他的观点。
故事的结局很重要,她与他一起来写。
感受到她目光,姜悬舟回头看来。
隔一面透明玻璃墙。
他看见她浅笑望过来,唇形好容易分辨。
“小野狗,我好中意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