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嗜血族正面交手,翳流虽在初交手之时,饱受不死之身的挫折,陷入苦战之中。
但是在一次次的交手中,南宫神翳仍是看出了嗜血族的弱点。
战况顿时反转,避开在夜间与敌人缠斗的可能,翳流故意选在天将明前突然鸣鼓进攻,且战且跑的引战,刻意拖至天明之时,待天色一晚,所有的活人立刻藏起,派出用蛊虫操纵的死尸,阻挡嗜血族倾巢的攻击。
翳流的主力军皆随南宫神翳离开,只剩寰宇奇藏坐镇,心知此时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慕少艾谨慎留意着南宫神翳与嗜血族的战况,等到双方战得难以抽身之际,悄然送信予泊寒波,让忠烈王府暗中召集眾高手,等候进攻之机。
等了数日,探得频频战败的嗜血族一路向北而退,心知南宫神翳有意斩草除根,必会乘胜逼杀,待大军渡过黄河之后,便是进攻翳流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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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忠烈王府传来的密报,慕少艾託辞要离开翳流散心,却是走出后又折回将准备多日的数种烟草放至宫中数处,倒上油,而后丢上火把,浓浓的烟雾顿时急涌而出。
趁宫人手忙脚乱的扑火之际,便对天发射信号弹,而后毁去翳流宫内阻挡敌人攻入的铁门,忠烈王府与正道的高手,便同时夹攻而来。
绕过一团混论的人群,慕少艾快步走到茧之道,在各处点火,将翳流最后的伏军烧尽,而后便绕向后门,快步离开翳流。
因为知道慕少艾的难处,笏政也无意为难他,进攻翳流的行动,慕少艾不参予直接的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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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进入忠烈王府,方走进书房,已见到笏政坐在桌前,还有满脸忧心的泊寒波,以及惠比寿和数名中原正道的为首者。
「辛苦你了。」见慕少艾自暗门走出,笏政站起身,迎上前搭上慕少艾的肩头说道。
没有回答,慕少艾只是在一旁坐下,接过茶,不发一语的喝着。
见慕少艾似是心情鬱闷,笏政顺口转移话题,回到桌前坐下,「今早派往河北追击南宫神翳的大军,已追上黑派的脚步。最快,今夜将是第一次交手。」
默默听着笏政与眾人讨论着进攻的状况,慕少艾放下茶杯,淡淡开口,「南宫神翳随行的大军中,有能在空中发动攻击的蛾人,应加派弓箭手前往。」
「但是一般的箭无法射伤他们……」
「在箭尖加上倒勾,于箭尖抹上有强烈腐蚀性的药物,并在箭上装上火药,箭尾蘸上油,点火射出。箭尖的腐蚀能助箭射进娥人的体内,待火药引爆后,便能将他们炸成碎片。」
「嗯……好,命人马上去办!」笏政扬手,让府内的下人交代下去。
心知慕少艾对翳流的一切瞭如指掌,眾人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提出自己的看法与问题,并不时向慕少艾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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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获主坛危急的消息,南宫神翳立刻挥军欲赶回,却遭到路上的夹杀阻拦。
与嗜血族之战,已耗损的兵力,更是损折过半。
一路且战且走,渡河之际,却又遭到等在河边的暗袭,造成死伤惨重。
待终于赶回西南,已只剩去时四分之一的兵力。
战了七个多月,心系主坛的安危,而功体的耗损虽在之后用吸功之法补回,却仍是不及过往,长途的奔战,让南宫神翳心力交瘁。
越往南行,夹杀的人马越来越多,带着数名高手杀出重围,南宫神翳一行人日夜不休的赶了七日,眼看离翳流只剩数十里,自树林中忽又杀出一队人马。
「教主!」七日不曾闔眼,再加上数月的战事,眾人已是筋疲力尽,见翳流已不远,方停下脚步歇息,不意又见拦阻,顿时一惊。
望着自林中走出的人,南宫神翳起身,催动全身的真气,一步步缓缓走上前,而后一揖。
「本座乃是黑派教主南宫神翳。未知高姓大名?」
被南宫神翳的气势所慑,为首的男子微微一怔,而后开口,「吾乃鬼梁兵府之主,鬼梁天下。」
「一府之主?」轻喃了句,南宫神翳冷冷一笑,「很好。今日本座就与你一争护属之心!」
语罢急提真气,登时长发衝冠而散,雪色的长发在黄昏的林间飘荡,托着离地而起的纤瘦身影,恍如鬼魅。
纤细的手指一招,南宫神翳魅然而笑,「来吧!」
让眼前艳容与杀气同样慑人的容顏一怔,鬼梁天下强自回过神后,见身畔的眾人皆仍陷在呆愕之中,连忙扬声喝道:「祸世妖物,鬼梁兵府今日要为武林除去大害!」
语罢提剑抢攻上前,却见长发激射,身畔的数人已闷哼倒下。
心头一惊,心知此仗难以应对,鬼梁天下与眾高手收敛心神,搏命而攻。
一时树林间兵刃之响不绝,再度为征讨翳流之战,开出另一簇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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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翳流与中原对战之后,慕少艾参与前几日的拟战后,便离开忠烈王府,回到居处。
在居处中待了数日,接获翳流主坛已遭攻破的消息,慕少艾忽地想起了自己曾与南宫神翳联手救回一命的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