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着凉了,回到家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了整整两天,因此,我多住了一天才返回高雄。
我拜託蔡昀萱来车站接我。
结果,来接我的人不只有她,徐安辰也来了。
看到徐安辰出现,我很意外,也很困惑。在我回来之前,他虽然读了我的讯息,但他没有任何回覆。
「怎么了吗?」我看了徐安辰一眼后,就转向蔡昀萱。
不知道为何她和徐安辰的表情都很严肃。
蔡昀萱和徐安辰互看了一眼,接着,徐安辰率先开口,他告诉我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知道照片是他误会了。
第二件事,李宥谦死了。
就在我回台中的隔天,死因是割腕。
徐安辰会知道这件事也是巧合,他上个周末碰巧要到诊所值班,李宥谦虽然取消预约,但他之前已经用现金预付订金,而他一直没到诊所拿回退款,诊所也没有他的银行帐号资料。
心妤姊打电话联络李宥谦想讨论退款事宜,她因而得知了他的死讯,这件事在诊所每日例行会议上辗转被徐安辰得知。
李宥谦死后,大家才知道他过得非常不自由,他的家人在他的租屋处各个角落,包括房间都装了监视器,好像是因为他姊姊自杀后,家人担心下一个孩子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讽刺的是,正是他妈妈早上起床察看监视器,发现他在晚上进浴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担心他出事,立刻请公寓管理员破门察看,结果就发现李宥谦死在浴缸里。
李宥谦的葬礼在三週后的周末举办。
「学长他是不小心杀死自己的。」在葬礼上,蔡昀萱这么说。
她和李宥谦的好友有点交情,因而打听到一些消息。
我茫然地看着她。
「他割腕前还和他朋友通话,他们约隔天早上十点要一起吃饭。还是他打电话去订位,他朋友有去查,确实有订位纪录。他朋友这么跟我说……」蔡昀萱停顿了下来,沉默了好长一会,才继续说,「那只是学长缓解痛苦的一种方式,没有一次是因为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想做,他是不可能寻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没有控制好力道……」
「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