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想问的是,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痛苦。
兴许割腕前的通话会提到原因。
「听说是感情的事情。」蔡昀萱的声音充满不确定。
离开葬礼现场后,徐安辰载我回到住处。大概是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他只要我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再跟他说,然后就离开了。
我的身体沉甸甸的,回到房间后,我连鞋子和外套都没力气脱,往床上一躺,手机从外套口袋飞出,落到床垫上。
这时,手机连续传来好几声震动。
我一动也不动地躺了一会,才缓缓拿起手机。
一看到画面,我立刻弹坐起来。
有人用李宥谦的帐号传讯息过来,我连忙点开讯息。
「周佳芸,我是宥谦的弟弟。抱歉,用我哥的帐号传讯息给你。我在整理表哥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一张署名要给你的卡片。」
李宥谦的弟弟和我要了公寓地址,半个小时后,我在信箱拿到了卡片。
米白色的摺页卡片,信封上写了我的名字,寄件人和寄件地址已经填写好了,但卡片还未完成。
「佳芸,有一段时间,我可能没办法再找你,其实,我喜欢你,我想」
我看着卡片,发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想学长大概是打算让自己沉淀一下心情,再回来继续把卡片写完,但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我们甚至三天前还说过话,那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几段回忆从脑海闪过,我想起过去与他相处的时光,想起在机场碰面,他看到我还有蔡昀萱,疲惫的脸上立刻有了光采的样子;还有,我们一起去看猫,一起去吃饭,与学长有关的全部画面不停从我的脑中浮现。
我明明和他保证过了。保证他绝对会有不一样的未来,可是他最害怕的未来还是发生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