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好奇鹤唳是怎么在这个风chuī糙低啥都看的着的地方躲藏的。
好不容易进入一片小树林扎营,鹤唳吃着生鱼片靠近了正在洗漱的他。
嘿!振作呀少年!她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我看你走着走着就要倒下了。
杭朝义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冬天的粮糙是很贫瘠的,蔬菜水果别说了,能吃着ròu已是万幸,吕不韦对下人还算优待,都挑劳动人民喜爱的肥ròu给,这对现代人杭朝义来说真是极大的挑战,他虽然不减肥,可却一直不爱吃猪羊ròu,只喜欢吃牛ròu鱼ròu,这几日要不是饿,真的要吃吐了。
肖一凡这边吃着赵姬的小灶,倒还好没遭什么罪,只是古代调味料少,虽然新鲜绿色可到底没什么味道,这孩子早就抱定吃苦的方针,来者不拒,倒让杭朝义好一番唏嘘,难怪研究所敢放他过来,他是真的懂事,肖腾也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这些日子肯定天天跪榴莲。
你去哪了?他看着鹤唳手里捧着条已经处理好的生鱼,拿着陶瓷刀在那儿割ròu,有些馋,却又担心吃了会拉肚子。
鹤唳丝毫没这担心,杀人的刀功用来片鱼那是洒洒水,一片片吃着,自得其乐:我呀,去确认了一下方向。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看来,还有一个人,也来秦国了,差不离,肯定在咸阳。
杭朝义立刻紧张起来:能猜出是谁吗?
反正不是雁鸣。
为什么?
鹤唳笑得嘲讽:我能猜出的事儿,她能猜不出?秦始皇在赵国,她绝不会安心呆在咸阳,这次第,必是一个同伙无~~~~疑了~~~~她压低声音吊起嗓子。
轻点轻点!杭朝义头皮发麻,他服了鹤唳的任xing妄为,你打算怎么办?
过去,杀咯。鹤唳眼波流转,要不然gān嘛,吃啊?
是是是!在这事儿上杭朝义实在没什么发言权,他觉得现在前路又是一片光明可又是一片黑暗,光明的是肖一凡顶在嬴政的位置上,历史似乎是稳住了,可黑暗的,却是自己
他如果不离开肖一凡,那肯定会在历史上出现,那他到底是什么?
鹤唳听了他的纠结,笑得可开心:那简单啊,做妃子啊,秦始皇的妃子不是一个都没流芳千古吗?
杭朝义一阵恶寒:我宁愿做太监!他说完,一愣,若有所思:太监
鹤唳不做声,吃着生鱼片,眼睛毫不顾忌的瞟着杭朝义的下生,意味深长。
感到一阵jú紧蛋疼的杭朝义夹紧了大腿:别看了!我快尿了!
尿呗,我瞅瞅大小。鹤唳摩挲着刀子,看是要一刀,还是两刀~
杭朝义护着裆挪远了点,你,你打算怎么办?
谷雨和那人一起来的,肯定是同伙,而能让谷雨那假惺惺的家伙跑那么远的,肯定是个女的,那么范围就缩小一大半了。鹤唳掰着手指头,莺歌、燕舞是双胞胎,同进同出,不大会一起出现在这,雨歇虽然是门主,却是风声的迷妹,肯定结对子别处去了,那还有谁呢咦,好像没别人了
你们总共几个人,你拉出来排除下呀。杭朝义替她着急。
鹤唳白了他一眼:不用排除法,难道一个个打电话问吗?喏,莺歌燕舞、风声鹤唳、潇潇雨歇、雁鸣长空,还有就是立chūn立夏、谷雨惊蛰和小满了。莺歌燕舞都是女哒,鹤唳我是大美女呀,雨歇是老妖婆啦,雁鸣失踪啦,其他二十四节气之五咦,立chūn
杭朝义抓狂了:十多个人!男女你都分不清?!
鹤唳呆滞脸:立chūn到底男的女的
其实我一直就想问一个问题。杭朝义又凑近了点,期期艾艾的问。
好呀!你说!鹤唳很慡快。
我感觉,你们师门,虽然不团结吧但是你,好像,额特别被杭朝义一边问一边瞥鹤唳的表qíng,他们天还没黑就扎营了,此时天光昏暗,鹤唳的表qíng青青白白的,却又看不出什么。
什么?她笑眯眯的。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好吧就是,你看,他们集体行动都不带你,你明显是被孤立的吧,为什么?
你看我鹤唳蛇一样挪过来,眉眼弯弯,bī得杭朝义一点点后仰,她差不多趴在他身上了,哑声问,像是讨人喜欢的样子吗?
这样的目光下即使知道说实话会死可还是忍不住说实话啊!
杭朝义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