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朝义现在也开始考虑吕不韦了,对啊,吕不韦肯定不能答应啊。
所以,你什么时候进去帮凡凡啊?
杭朝义又开始纠结。
你总不会真让我把他的剧本送进去然后拍拍屁股走吧?
杭朝义似乎想到了什么,表qíng沉了下来。
现在还不行等你快走了再来找我一下吧。
嗯哼。鹤唳笑了一声,那我走啦。
她轻巧的翻出去,看着外面yīn翳的天和苍白的树,冷笑了一下。
蠢货,真以为自己有得选啊?
再次策划击杀立chūn,她的心里就有点谱了。
立chūn说她不是个合格的刺客,她是承认的。当年入这一行,老头儿上课第一句话,就是古来刺客皆为上士,士,平民以上,王族以下,堪称贵族,是正经人。
不用杭朝义说她就知道,自己在这儿真拿出刺客的本事,当个小官绰绰有余。
立chūn和谷雨大概就是这么想的,虽说荆轲刺秦王,专诸刺王僚,说的都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可没点政治抱负,谁gān这样的事儿。
换句话讲,刺客,那是gān大事儿的杀手。
可她,只要好玩,事无大小。
就是这么任xing没节cao。
既然立chūn想扬名立万,做个牛bī的政治刺客,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刺客,她有一万种方法和她相爱相杀,但就冲她立chūn那一番话,不当众代表月亮消灭她,真以为她鹤唳自认下九流了。
当晚,趁赵姬不在,鹤唳又夜会肖一凡,大概的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肖一凡来秦朝不过十多天,可是却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他除了第一天刚来,自第二天起,天天身陷敌营,杭朝义废物,鹤唳甩手,他什么都要自己处理,走到今天吕不韦都听他的话布置重兵守卫,心智手段已经远超常人,作为一个才刚上小学的男孩,杭朝义说他是个小天才,实至名归。
听着鹤唳的计划的某些桥段,他眉头都不动一下。
划多长?他问。
随便你呀。鹤唳瞥着他的小身板,看着越危险越好咯。
你来吧。他二话不说站起来,挺直小身板,以前挂盐水,我止血都很快,应该没关系的。
挂盐水那点哪能比呀。鹤唳拿出小刀比划着,望望窗外,真的要我动手?
姐姐,你再问,我会害怕的。
嗯哼,那你重复一下,该怎么做?
我遇到刺杀,找父亲告状,努力拖延时间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碰个面,然后回去就找吕不韦,说父亲身边有个女人就是刺杀我的人,然后告诉吕不韦之前有人刺杀我没成功,是我的老仆找了一个人保护我,然后就让杭叔叔把你叫来,你们两个就一起进宫,之后
我会让吕不韦给我安排人手和机会,正大光明刺杀那个女人,说她祸国。
然后杭叔叔说不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陪着我了。
漏dòng百出。鹤唳笑。
肖一凡仔细想了想:好像挺好的。
漏dòng百出啊,杭朝义那么蠢萌的一个仆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牛叉的杀手资源呢。
肖一凡冥思苦想。
好啦,别想了。鹤唳扒拉他的头,什么都要你想,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可是鹤额肖一凡猛地顿住,定定的盯着鹤唳的手。
鹤唳手掌翻飞间,银光闪过,又隐入袖子,一丝血光都不带,可肖一凡的胸前,从锁骨到前胸,衣服已经破损跌落,露出的细白前胸上,有了长长的一道细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