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这个规定,他必须当众提出要求,获得许可,才有可能在负责人的监督下与鹤唳进行对话。
没人有异议。
那个军方的负责人甚至叹了口气,一挥手:都出去,老左你留下,让他们好好说说注意底线。
左寅沉稳的点头:好,您放心。
所有人沉默的离开,架势颇像是葬礼仪式后留给至亲的最后空间,等到门一关上,肖腾终于支持不住,他捂着脸,整个人颤抖着,发出野shòu一般的哭声:我,我唔他呜咽了一声,qiáng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凡凡他还好吗?
鹤唳耸耸肩:我走的时候还活着,现在大概死了吧。
哎左寅无力的叹了口气。
肖腾并不清楚鹤唳是怎么样的人,这样的回答让他一时有些怔愣,心cháo涌动之下细心一想,却觉得没什么不对,只能红着眼继续问:我是说,他在那边
谁家孩子出国没个过程呀?鹤唳破天荒的安慰起他来,小宝贝儿还好呢,以后可是当千古一帝的,作为秦始皇他老豆,你能不能站直了说话?
肖腾失神之下,竟然乖乖听话了,他挺了挺胸,微喘了一口气,问:他会不会被发现,他是怎么
咳!左寅响亮的咳了一声,肖腾,这个就不能问了。
可我担心肖腾分明是知道的,他徒劳的辩解着,万一最终
没有万一。鹤唳似笑非笑的打断他,认真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棒,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凡凡爸爸,我恨你。
啊?
你为什么这么无能,不早点造人啊?本来我说不定还能当当你儿媳妇呢我这颗想从良的心啊鹤唳无限惆怅,这么一算,我想从良想了两千多年啦啊,爱在西元前~爱~在~西元前~
肖腾又开始掉泪,他什么都不能问,却也什么都不敢听,低着头忏悔似的站着,身子一抖一抖。
对了。鹤唳哼了两句就停了,转头问话,你离婚了吗?
肖腾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家里人骂你了吗?
好了鹤唳。左寅忍不住阻止了,问肖腾,差不多了,以后出报告,会整理出你能看的给你的,别担心了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肖腾低喃,声音极轻。
什么?
我恨不得也死了他道,可是不行,我得活着,我还得再这儿工作。
你应该去休息,我给你批
不能休。肖腾惨然摇头,阿伦说的没错,我们连秦,皇陵都没找到两千多年了,几百代人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给我儿子上柱香
左寅紧闭了一下眼睛,他有些艰难的拍了拍肖腾的肩:好,不休,我们帮你找,说不定,说不定五号坑就有答案呢?
肖腾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对!怎么样了?
我问问。左寅刚掏出对讲机,ICU内外对讲就被打开了,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部长!找到了!西安!杭学长以前跟的张教授的团队,前阵子刚获得兵马俑五号坑的发掘许可!现在刚开始呢!绝对就是它!没跑了!
那老小子?!左寅笑了,他用力搂了搂肖腾,开会!抽调人手,我们把五号坑抢过来!
噎死儿!
部长!肖腾双眼闪闪发亮,我!我!
走吧,去看看!左寅回头笑着看向鹤唳,那你好好养伤,加油复原,这次辛苦你了,这次我们有准备了,范围已经划定,会把可能降落的年份整理个资料给你,五号坑的qíng况如果上级允许
如果不必要就不要和我说了。出乎意料的,鹤唳没什么笑意,她惯常带着笑意的眼中一派清冷,你们去吧
她拿起手边不知谁放着的秦史读本,自言自语:我还是喜欢看童话。
一个月后,秘密疗养院,鹤唳在躺椅上晒太阳。
脚步声靠近,左寅手里拿着一个印了绝密两个字的纸袋,表qíng有些犹疑的走过来:你,醒了?
这么失望,要我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