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洒血雨的意思呀。鹤唳不忘啧啧感叹。
季思奇却着急起来:这会不会打糙惊蛇?
这样都弄不死,有没有打糙惊蛇有关系吗?鹤唳转身,哎,走吧,至少他受伤了,我就算真要一挑几,也不会太惨。
想到一波雷霆攻势就带走一群一看就身经百战的骑兵的潇潇,如果再来一个和他一样的,季思奇忍不住替鹤唳担忧起来。
鹤唳却反而挺乐呵的,她擦了擦银链上的刀刃,收进袖中,见牛车主人已经出现,是个六十岁上下的小老头儿,穿着简朴,身上的布料还没青布棚子上窗帘包边的锦缎好,但是气质却很难言,有看尽世事的睿智,也有杀伐果断的凌厉,显然是个活得jīng彩的大人物。
啧。鹤唳最不喜欢这种和自家老头子一样的人,总感觉连聊天都费劲,很嫌弃的转过头去,低头踢脚边的野糙。
似乎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小老头儿微微一笑,竟然俯身一礼:小老儿谢二位义士搭救。
一旁护卫不言,也纷纷下拜。
就算这老人气质不超凡脱俗,从小五讲四美的季思奇也不能受这一拜,当即也有些笨拙的一起拜下去:老人家不必多言,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哈!鹤唳在一旁大咧咧的笑,你俩拜堂啊?
季思奇按了按青筋,等两边都站起来,他问,敢问老人家,那些人为何要加害于你?
老人微笑摇头:非也,岂加害尔,救命稻糙也。
哦。季思奇似懂非懂,一旁鹤唳不耐烦的在催:走不走了走不走了。
走走走走去哪!问问路啊!他回头低斥。
哼!鹤唳背过身去。
二位是要去何处呀?老人毫不介意鹤唳的失礼,反而笑得更温和,问道。
在下与舍妹yù往长安寻亲,自颍川至此已跋涉多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走了。
小友放心,沿此路往前便是函谷关了。老人指了指他们要去的方向。
季思奇松了口气:多谢,多谢!老人家保重,我俩告辞。
小友。老人家笑了笑,若有为难之事,可至长安张良府上寻我,若我不在,管事亦不会推辞,且作今日之报答罢!一旁赶车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
季思奇大喜,宛若一个获得npc神器任务的新手玩家,俯身便拜:多谢张老咦
他是张良诶。鹤唳在一旁凉凉的提醒,又问老人,老人家,你就是张良啊?
她好歹没把老头儿叫出来,老人也不避讳:不才正是。
哦!哦!千辛万苦竟然遇上了一个boss,季思奇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无他事,容吾等先走一步。张良又拱了拱手,在管事的搀扶下上了牛车。
季思奇痴痴的看着牛车远去,眼神很是渴望:你真的确定另外的刺客在长安?
至少刚才为止都是在西面的。
哎他无奈的转身,那走吧。一边走,一边掏出自己写的大事记,张良竟然出了长安,难道是要去沛县做留侯了?时间上好像不大对。
这么被人接二连三的劫道儿,想走也走不了吧,潇潇走了,还有别人呢。鹤唳挠脸,就是不知道还有几个。
你不是说两个吗?!
上次是两个,这次不一定啊,也没谁给我个名单告诉我谁去哪了。
秦国那两个遇到你你怎么不问一问?
我要杀他们诶奇奇哥哥!鹤唳叫起来,要你你会说呀?!哎呀我真是被你气死啦,快走吧我真不想跟你一起gān!早gān完早散伙,啊!
哼。季思奇老大没意思,转头开始思索,对呀,这时候居然还有人敢劫张良简直要作死啊,谁卧槽,卧槽卧槽!他忽然掏出大事记,抖着手上上下下的看,嘴里半张着,许久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大睁着眼抬头,死不瞑目状:我知道了
啥?
快追!季思奇转身就朝牛车追去,跑得如运动健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