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奇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觉得面前这一幕两人如祖孙般和谐,却因为鹤唳的可怕显得更加诡异,心里蓦然产生一个想法,莫不是这张良其实也不是表面那么光风霁月?
这也太崩坏了!
转眼,函谷关就到了眼前。
季思奇紧张起来,他坐起来往外看,果然关口有卫兵挨个检查,百姓和各种车队排着队徐徐进入,显得有条不紊。
呵呵,张良微微睁眼,小兄弟可有主意?
没有。季思奇老老实实的,绑架在下不是专业的。他拿脚尖踢了踢鹤唳,起chuáng了,天亮了。
嗯。鹤唳揉揉眼睛,起来往外一看,回头呆呆的打量了一会儿两人,哦,到了呀。
没呢,才函谷关。季思奇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
嗯。鹤唳看向张良,如果那个将军受伤,肯定是进函谷关疗伤的吧。
张良摸了下胡子微微笑,季思奇先肯定了:应该是。
好吧。鹤唳耸耸肩,朝季思奇伸出手,我那件破衣服,拿出来。
做什么?季思奇虽然问着,但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了鹤唳打虎时的破衣服,他们的服装材质虽然尽量仿古,但到底略有不同,如非必要还是都尽量收着。
鹤唳一看不满意了:怎么这么gān净?!
全是血,你让我带着?
你洗了?!她瞪大眼。
要不然呢季思奇不满,你到底要怎么样?
鹤唳叹气,非常悲伤,低声的唱: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一边唱着,她拿出了刀子,在左手臂上竖着开了一道口子,皮开ròu绽的场面并不美观,更何况还有汹涌的血涌出来。
你gān什么?!季思奇阻止不及。
能做什么,已经打糙惊蛇了,也不怕引蛇出dòng了啊。鹤唳说着,在自己伤口上舔了一下,砸吧砸吧嘴,点点头,嗯~还是这个味道说着,她右手沾了血,往破衣服上一顿抹,大多都沿着破损处,最后又泼洒了一下,还好她没对自己太狠心,很快还是涂了止血药,也不避讳车里两个男的,大喇喇换上了衣服,又弄乱了头发,脸上再抹点血:嘿!像不像伤得要半死的?
季思奇目瞪口呆:你,到底要gān什么?
你这么愚蠢你麻麻知道吗?鹤唳翻了个白眼,来,亲爱的,过关的时候,提着我的领子,把我往外拖,记得,千万不要怜惜我,要像拖死狗一样毫无人xing,你拨开管事,告诉那些卫兵。她清清嗓子,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qíng,快去报告将军!在下已将行刺之人擒获!顺便护送张大人入关!瞧!这就是那行刺之人!
季思奇愣了一会儿,冷静了,微微点头,好,我组织下语言。
但是你千万不要把我jiāo出去啊,随便什么理由。鹤唳毫不避讳的在右手上绑了一圈银链子,小刀握在指尖,毕竟,张良野爷的生命安全,还是需要我亲自保证的嘛,对吧,野爷?
是呢。张良似乎觉得很有趣,他表示赞同后,便继续端坐着,不再发言。
大人!外面,关门渐进,管事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无妨!但去便是。张良回了一句,中气十足。
其实野爷你也无所谓入不入关的吧?即将开演,鹤唳背对着门坐着,手里把玩着小刀。
是也。张良微笑,然汝等必不信我,何苦多费口舌呢。
是不信,更不信那些爱戴您的人呀~鹤唳轻叹。
季思奇表面很镇定,其实全身紧绷,紧张的脸都要抽搐了,健身教练到底不是海豹突击队教官,他还是有点扛不住接下来的剧本,眼睛就盯着鹤唳的后领,心里估计已经排练好几回了。
卡!鹤唳ng了,你别盯我脖子了,我都想杀你了!
他深呼吸,qiáng行垂眸。
终于,到关口了,鹤唳一个眼神,季思奇就如要去堵碉堡一样视死如归的掀开布帘子,揪着鹤唳的后领子朝外一通大义凛然的发言,幸而他是个数次经历大型健美课程的人,还不至于掉链子,甚至还演技爆表的抹了一把脸上,带出一道血印子,悍气侧漏。
卫兵果然是知道某将军于城外遇刺重伤入关的消息的,当即不敢怠慢,一群人持戟围着,小头目跳上马就去报告,很快,他们就被团团围着,进了将军疗伤的别院。
松手。鹤唳小声,勒到我项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