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进去的。季思奇斩钉截铁,你的理由很好,那个刺客只要还活着,他们就需要你。
皇宫呀,你怎么这么好进呀。鹤唳张开双臂,朝天无声的呐喊。
三天后,长安城内,皇宫脚下,将军府中。
吕泽出门未归,张良远处的树下乐呵呵喝茶,季思奇和鹤唳顶着两张生无可恋脸在开阔的院子中面对面跪坐着。
我真傻真的季思奇抹了把脸,我单知道他们肯定是去见吕后商量怎么扶持太子。
嗯
我不知道他们居然那么怂,都不敢进宫商量
季思奇啪的倒在小几上,侧脸贴着桌面,双目无神:你说我们这时候和张良商量刺客的事qíng,他会理解我们吗?
鹤唳根本不和他说话,这两天他们当一只被当成宾客伺候着,吕泽不nüè待他们,张良也不特别热qíng,她不做任务的时候其实不大喜欢被人忽视,过得还是挺不开心的,此时看到季思奇发愁,她便开心起来,开始饶有兴致的观察一旁的蝴蝶。
此时,突然远处一阵响动,一个全身浴血的士兵冲进来,大叫:丞相!丞相!将军!将军!和那位大人!在正街遇刺!请,请,速速!说着,他倒了下来,连连抽搐。
张良终于没了笑容,他轻巧的放下杯子,往旁边看了一眼:陈管事。
小的在!陈管事是吕府的管事,也是老兵出身,此时虽然着急,却不乱,一脸镇定的下拜,望丞相下令,将军有言,若有意外,则将军府全由丞相差遣!
张良往院中看了一眼,又露出了笑容:无妨,多带点人过去,制造点声势便可。
这是!管事转身离开,手还虚空的一拂,仿佛背上还有一件殷红的战袍。
而院中,听到响动刚支起身子的季思奇眨了眨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对坐,揉了揉眼睛。
第23章 助我一臂
鹤唳蹲在一个围墙的拐角往下看,旁边一棵郁郁葱葱的枣树挡住了她的身形,下面的人并没有看到她。
她在判断这一次出现的这个家伙是谁。
正街的骚乱果然是同门带着本地pào灰前来刺杀,她到的时候,吕泽和报信的侍卫所说的那个人已经没有踪影,发生地点还有不少人在缠斗,吕泽的兵大多身披软甲穿着统一,而另一方则大多便衣蒙面,想走又走不脱,想杀却也失了先机,最终不过也是被张良派来的援军擒下的命。
她一路跟着追逃的痕迹跑了很远,追杀的人很有心,一路都在尽量抹掉追逃的痕迹,幸好鹤唳专业追杀两千年,终于在极远的地方找到追杀现场,此时吕泽已经浑身浴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个人宛若刚从战场上下来。而他的身后,一个全身罩着头蓬的人靠墙站着,没有露脸,也没有出声。
他俩被追到死路里了,而显然,吕泽会用生命保护身后这个人。
他们的面前,一个男人轻松的站着,也蒙面,面上甚至绣着棋盘格的纹路,这并非臭美,而是从视觉美学角度讲,这样的格子能让人看不清里面的轮廓一种障眼法式的面罩设计。
而他的身形,更是有着在这个时代看来非同寻常的健美和力量感,蜂腰猿背,翘臀长腿,从背后看,远比号称健身教练的季思奇更加有魅力。
自己人哦不,肯定是同门。
鹤唳捏了捏手指。
竖子安敢!吕泽bào喝一声,当街行凶,枉顾百姓,待水落石出之日,必是你背后之人伏诛之时!
竖子不敢。那男人笑了,声音过了一层布,有些模糊,但声线依然优雅,竖子只敢杀人而已。
他步步bī近:夫人何必苦苦挣扎呢,大局已定,带着孩子安稳一生不好吗,何苦如此奔波费心,劳动大家都不得安宁。
吕泽不停的看向他身后,表qíng紧绷,他缓缓举起了剑,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拢了拢身后的人,严阵以待,冷笑:不过戚姬的一条狗罢了!只会jī鸣狗盗等腌臜之事!如此作为还妄想窃得天下,也不怕被这天道正义压垮!你尽可再进一步,爷爷我纵横沙场之时,你还没生出来呢!
啧啧啧!一代吕氏大将,伟丈夫也,也有在jī鸣狗盗之徒刀下瑟瑟发抖的时候,在下真是值了。男人一步踏前,手中匕首一递,就向吕泽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