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奇láng狈的躲闪:你急什么霍去病这不是连出生都没!
鹤呖猛的停下,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冷脸:这种想法会出人命的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啊!我在申请书上写这个特长了!部长还是让我上了!他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吗?!
原以为极有说服力的理由却换来了鹤呖的勃然大怒,她把糖好在嘴里,搓了搓手,猛的一掌照着季思奇的头打了过去,这一掌毫不留qíng,打得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坐在那都翻了过去,整个人天旋地转,手扶着地原地挣扎了很久都没站起来。
你这一掌太突然,他连反应一下都来不及,半边脸当场肿的如猪头一样,眼睛都快挤没了,你他放弃了起身,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往后撑着地,一手摸了摸左脸,麻木过去后剧痛随即而来,还有满口的血腥。
轰!他只觉得胸口一股邪火如浇了油一样冲天而起,烧得他整个人抖了起来,你!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了,这种耻rǔ到全身都发烫的感觉,他二十多年不仅没尝过,连想都没想过!
他gān什么了?他说什么了?他哪里错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疯子!神经病!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抬头怒视,自觉眼中的火光都能把鹤呖烧死,可刚与她对视的那一刻,他如坠冰窟。
鹤呖姿态轻松的站着,嘴里还叼着糖,随意的嚼弄着,她眼神平静,表qíng懒散,比起他如牛一般喘息,她简直安静的像在美术展馆欣赏一幅画。
更像是在坟前看一个该死的人的墓碑。
你你为什么!被吓成这样,他觉得更羞耻了,硬是将脑子中最近的台词念了出来。
鹤呖啧了一声,她低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卷了卷朝他扔过来。
季思奇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等轻柔的感觉抚上头顶才发现那是一块白色的手帕,他疑惑的把手帕拿下来,还以为她是让他擦擦血,正要往嘴边凑,更惊悚的一幕来了
鹤呖拿出了刀,拉起左臂的袖子,手指轻柔的描绘了一下一道还带着狰狞气息的疤痕,随即啧了一声,瞄准那一处,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
你,你gān嘛!季思奇汗毛直立。
鹤呖划了一点,走上前,把冒血的伤口凑到他面前,表qíng轻柔:来,用吧。
什么?
你也想用我的血写遗书吗?那就写吧,别客气。她笑了起来,另一只手收了刀,缓缓的扶上他的嘴角,沾了一指的血,舔了舔,大家味道一样嘛,为什么都喜欢用我的血呢?
谁!什么!你的血!季思奇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没脾气了,他现在只想离开,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遗书啊,杭朝义,你不知道吗?鹤呖垂眼问。
他,什季思奇忽然明白了过来,他瞪大眼,什么?!那封血写的遗书?!是你的血?!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鹤呖走之前bī杭朝义立遗嘱,对她简直深恶痛绝,要不是她一直隔离养伤,养好了直接上阵,有些人组团打她的心都有!你为什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啊,也不化验。鹤呖看血少了,嘟着嘴挤了挤,再说,不管谁的血,都是我让他立的遗书啊谁的血有差别吗?
可!可你现在!
你知道杭朝义写遗书的时候说了什么吗?鹤呖一屁股坐下来,对着季思奇的脸嘟嘴chuī了两口,讲道,他说,好歹让我留点钱给我爸妈养老;他说,他刚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才刚开始还贷,可能要二十年;他说,他因为爱这儿才来,可最后,一切都和想的不一样他还说,鹤呖啊,你说得对,这不是童话。
她忽然笑了起来:我总觉得我挺坏了,总想加班,总想找活gān,总想找茬,想见血,想杀人可你们是正常人啊她疑惑的歪头,怎么可以那么狠呢?难道你也没爸妈吗?没有朋友吗?没有喜欢的人吗?没有爱你的人吗?一个都没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季思奇有点想哭。
怎么跟我一样啊真可怜,摸摸。鹤呖当他默认,抬手摸摸他的头,那你确实可以留在这了,虽然我都很想回去,可是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懂啦,在哪里都一样。
我。我有季思奇打断她,我,我有爸妈,有兄弟,朋友,有,喜欢的人,也有爱我,的人
鹤呖看着他,眼神有些懵懂:哎她叹气,真好,虽然很坏啦,但真好。
哪里坏?
你想留下来啊,多坏啊,作为搭档,总不能让你这么一声不响死在两千年开外吧,可是把你的遗嘱带回去真的是个很晦气的差事啊我已经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了,还要莫名其妙拉你爸妈、你兄弟、你朋友、爱你的、你爱的她掰着手指头,一大堆人的仇恨,我好累哟,又有人怪我,怎么能把你留在那,拖也好歹拖回来嘤!我知道的,有人这么说的,你不要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