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能把我带走啊。鹤唳嘟哝,刚上前,忽然耳朵一动,猛地挪了一下,她身边的门被轰然踹开,一个黑衣杀手冲了进来,一眼就看明白当下场景,大喝一声朝鹤唳砍来。
鹤唳气得大叫:仲言管好你的猎物!
说是杀手,会的也就那么两招,但那杀手显然找仲言找得火大,一腔怒火全洒在鹤唳身上,鹤唳为了躲刀子甚至被打翻在地,滚了好几圈才找到支点,起身一刀划开他的脖子。
黑衣人轰然倒下,鹤唳定睛一看,木架子上已经没有人影。
妈的。gān活这么久,鹤唳第一次爆了粗口。
她顺着血迹一直追出去,发现潇潇对自己也是够狠,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滚了两圈,跑入外面的雨幕,客栈店家在一边瑟瑟发抖,见鹤唳眼神飘过来,连忙指向外面:跑,跑出去了!
还要你说!鹤唳怒吼,也不管全身的伤,一脚踹开一个小几子,小几子砸在墙上,瞬间散架。
逃到外面,雨水会冲刷一切痕迹,出门八个方向三百六十度角,她往哪追去!?
仲言!鹤唳大叫,仲言没有回应,但是却吸引出了剩下的杀手。
虽然只是随意摆设的陷阱,但是能坑到人也是很不容易的,一切都要看缘分!她的随缘坑就这么làng费了,鹤唳气得笑了出来,她拿出了对付潇潇的架势,三两下解决了两个人,连带仲言解决的三个,和刚才gān掉的一个,六个杀手全部团灭。
就潇潇逃了。
啊啊啊啊啊啊!鹤唳喷着血仰天长啸。
仲言身上也有不少伤,但他的目标就是缠住和吸引注意,本身也身手不凡,此时站在鹤唳身边,qíng况比她好不少,所有担忧都放到了她身上:你的伤如何?
不好!鹤唳毫不客气的回吼,你在那躲来躲去,不帮我就算了!也不看着点大门!
仲言沉默,这种小女儿态的斥责,就算没经验,他也知道只需要沉默就行了。
不行了!鹤唳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状,我动不了了,我要痛死了!
现在如何?仲言问。
追啊!
杀手?
方济啊!送信啊!你追潇潇gān嘛?!送人头啊!鹤唳抄起一木桌腿往仲言身上敲,一边敲一边叫,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木棍打在腿上一点都不疼,仲言躲了两下就不躲了,他琢磨了一下,弯下身想把鹤唳抱起来,鹤唳大叫:你gān嘛呀!现在才看上我呀?!离婚!
你伤太重。仲言顿了顿,脸红道,夫人。
为了听你一声夫人我得付出这样的代价才行?鹤唳瞪大眼,指着身上的伤,她诱哄了一路,仲言死活不接招,她简直无聊出翔。
接下来jiāo给我,你,养好伤别动,我们来接你。仲言说着,蹬蹬蹬上楼把鹤唳放到chuáng上,给她拿了一堆gān布,还点了一堆火,随后直接搭上蓑笠,冒着雨往商山方向跑去。
周围突然就安静了,周围其他的住客和店家都声儿也不敢出,整个世界除了雨声,好像就只有鹤唳粗重的喘息声,她仰天躺了一会儿,起身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一个在左肋,一个在右腰,虽然之前计算好,可真撞上去她还是调试了一下,否则左肋那个就扎心脏了。
潇潇把他的熊爪抽出去的时候,她都能听到爪刃磨着她肋骨的声音。
我也怕疼啊鹤唳抖抖索索的喃喃自语,一面却往自己伤口上洒剧痛的药粉,就跑了,这还来几回
不自伤一千,根本伤不了八百。
她撒完了药粉,紧紧的裹了裹,起来喘息一会儿,还是坐了起来,哀叹着下chuáng,随意打点了一个小包裹,看着外面的雨,撅起嘴:我真是感动中国好刺客。
一边嘟哝着一边像临盆的孕妇一样蹒跚着下楼,她拿了店家边上挂着的蓑笠披上,对瑟瑟发抖迎出来的店家道:打劫!
店家: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