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了,就是长安四年的八月,突厥叱列元崇造=反,不幸武后麾下的宰相姚元崇名字和那个突厥的家伙重了,武后气不过命令姚元崇改名,姚元崇没办法,改成了姚元之。
才听第一个典故,鹤唳就有些发冷:突厥造反,改宰相名字gān嘛?
恶趣味啦恶趣味!羡羡摆手,我气不过我就要做幺蛾子我是皇帝你想咋地?
好主意呀!鹤唳拍掌,我能去睡觉了吗?
不行!还没说完呢,你也得弄明白啊。羡羡发急,小胖手抓着鹤唳不放,这是一个,还有高丽舞!嗨呀,这应该是之前发生的事儿,大概实在太搞笑,唐朝人都喜欢翻来覆去的调侃,就是说一个叫杨再思的宰相,全靠阿谀奉承上位,逮着有回和武后的两个男宠的哥哥吃饭,男宠哥就调侃他长得像高丽人,他一点不生气,还当成夸奖,乐呵呵的当场就跳了一段高丽舞。
羡羡说着拍了下大腿:丢尽了宰相的脸面啊!活该被人笑一千多年!
这样的人能当宰相呢。鹤唳轻描淡写的,你这么聪明不还是个文员。
羡羡一顿,有些抹不开脸:我不就嘚瑟了那么一下,你老打击我gān嘛。
我这人一般跟着直觉走。鹤唳老实道,我觉得你需要打击。
羡羡咽下这口气,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鹤唳拿起吊坠,凝视了一会儿,像用指南针似的转了两圈,耸肩:虫子反应慢,可能他们不在一起。
你这样靠谱吗?羡羡有些担心,连来了几个对手都不清楚吧。
没剩多少了。鹤唳道,他们不喜欢组团游,甚至好几个相互之间互看不顺眼,我觉得我有可能知道这次来的是谁。
谁啊?
说了你认得吗?
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啊!
鹤唳看了她两眼,笑了:分析我们?你又不是jīng神病医生。
羡羡又咽下那口气,重振旗鼓,要不我们先去洛阳吧。
可大明宫在这。鹤唳道,你不弄黑屋了?
老大让我画见到的最厉害的人诶!我现在画谁,你吗?
来吧!鹤唳仰头,这个你好像真的没有选择了。
切!羡羡不屑的扭头。
两人要了一间房,天虽然擦黑了,可远不到二人睡觉的时候,显然她们的新邻居也这么想,修整没一会儿,三个粟特人就过来敲门了,刚开门,一大俩小就搁外头拱手:中秋有夜市,一起去逛逛吗?
羡羡自然不会拒绝,落地就是中秋,她简直激动的要死,恨不得脑子里躲个摄像机,能用眼就录下来,当下拖着鹤唳就往外去了。
下了楼,正看到一群童子呼啦啦笑闹着奔过去,路上的行人成群结队,小姑娘小伙子都各自扎堆,更多的都是夫妻俩,平民也有,锦衣华服的也有,权贵大多带着家仆,倒没有人带着牛马。
他们大多挎着篮子拿着食盒,随着大流往城东走去。步伐闲散安逸,沿途逛着两边的铺子,但凡看中了,便掏钱购买,姿态也比平日潇洒不少。
沿途小摊贩乐上了天,虽然卖的是与平日一样的东西,可是客人多了,销路也大了,一个个笑容满面,不停招呼着。
团圆果!团圆果!团团圆圆比翼双飞咯!
家传蒜蘸猪ròu!吃一口想一宿!
饴糖月饼!量多味美的饴糖月饼!
胡饼!波波一声大叫,拉着阿鲁一起,指着饴糖月饼眼巴巴的望向自家小叔叔,苏追,胡饼!
苏追白天虽然没发财,但是赚的比平时也多,对自家小侄子那是一点都不吝啬,当即掏钱买了一个,他俩一人一半。
苏追,你不吃?
苏追连连摆手:太甜,小孩子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