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有些发愣,她没想到身后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qíngcao。
你有三个钥匙,两个随便你怎么处理,反正小满和立夏也都死了,谁也用不上,但是剩下那个剩下那个,为什么不能成全了我们两个!?你让她留在这,让我回去找莺歌!燕舞提高了声音,几乎有些尖利到变调,就算我可能永远也看不到那个时代,就算可能回去就死,至少我要和莺歌死在一个地方!让我回去!羡羡,算我求你,让我回去!
她咬牙,还没掉泪:你不是很恨我们吗,你可以留着我到你的地盘去,我随便你玩,想怎么玩都可以!随便怎么玩!让你出气!解恨!怎么样都行!
可我不恨你们呀。鹤唳闲闲的道,我为什么要恨你们。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要一个答案,燕舞盯着她,如果你带我回去,我还可以给你提供其他人的线索,你不会后悔的。她声音低缓下来:你告诉我还剩下谁,我告诉你他们的去向。
雁鸣。鹤唳一点不遮掩,那你告诉我雁鸣好了。
燕舞一愣,随后脸一沉:你明知道她不和我们一起,她只是突然闯进来,并没有计划!
那要你何用。鹤唳忽然噎了一下,捂着肚子,皱起眉,有些不耐烦,好了,你这么拖有意思吗,难道你有援军啊我都想拉粑粑了。
算了,你绷着吧。鹤唳似乎不是说笑,她指了指两人,青山你帮我看着他们呀,我去去就来。
青山一直笔直的站在后面仔细听着,闻言不作声,但鹤唳却已经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树丛,没一会儿,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传来。
燕舞的眼神刷的亮了,丝毫不觉得恶心,如探照灯一样盯着鹤唳消失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鹤唳擦着嘴走了出来,手里还是拿着那三个信标,她表qíng有些懊恼,连带看人的眼神都yīn森森的,她走到刚才站的位置,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竟然拿出一个信标排列在地上,激活。
一圈蓝光霎时从信标上出现,一点点填充起来。
我开门了。鹤唳坐在旁边,等蓝光填满了门,就可以回去了,这大概还需要一会儿。她恶意的看着燕舞,你俩赛跑吧,这个门留给你们,形成后只能坚持大概十五秒,谁先跑到冲进去,谁就回去,剩下的那个,就对不起啦我是不会在这儿留一个人的。
说罢,顶着对面两张目瞪口呆的脸,她居然开心的拍起手来,得意道:天啦,我怎么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的!我真是聪明的让我自己都害怕呀!是不是,青山!
青山定定的看着她坏笑的脸,笑了一笑,却不想竟然皱皱眉:你令她们自相残杀,这未免太过
自相残杀!
似乎一语惊醒梦中人,燕舞眼中的凶狠一闪而过,拿刀的手毫不犹豫划了下去。
可生死关头,羡羡竟然反应不慢,抓着燕舞的手倏然使劲,用平生最大的力气阻止她的动作,低头狠狠的咬在她的手上!
啊!燕舞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居然还有一拼之力,一惊之下转头就自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手一松,刀子便掉落在地!她怒喝一声,另一只手猛地揪住她的脖子往外一掼,羡羡只觉得呼吸在转瞬间就被完全截断,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被掀开,倒在地上滚了一圈。
没等她头晕目眩的爬起来,燕舞紧追而上,骑到她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竟是连刀都不捡,要活活掐死面前的竞争者!
刺客和普通人的对决本就是心理上的巨大落差,羡羡在被压住的一瞬间心中一片绝望,她几乎已经在燕舞狰狞的脸上看到了死神的模样,她抓住燕舞的双臂往外扯着,却徒劳无力,被掐的脑中充血,眼睛泛白,嘴里不停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双腿无助的蹬动着。
咯,唳喝唳!她还存着一丝侥幸,望着旁边。
鹤唳盘腿坐着,面无表qíng,双眼却紧紧盯着这边,眼中没有方才的开心和得意,甚至有点茫然和失神,仿佛在透过她们看着别的什么。
她没想救自己。
可燕舞才是该死的人啊燕舞无论如何都得死啊为什么她要输给一个一定会死的人啊
她不要死她受了那么多苦早就断了所有的念想她只想回去就算接受审判,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有家人的地方
可多日的折磨和关押早就耗尽了她的气力,就连刚才挡住刀子也仿佛是用了回光返照的力量,她双手再使不上一点力气,松松的黏在燕舞的手上。
燕舞眼中满是残忍,更多的是得意还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