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唔鹤唳!
燕舞竟然把羡羡拖出来了。
鹤唳扶额:啊!燕舞,你这是做什么嘛!
燕舞没回答,也不管气氛诡异,非常明确的把羡羡挡在胸前,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冷声道:你懂我的意思。
鹤唳探手,非常光棍的:不懂。
吐出来!jiāo换!
可我不要她呀。鹤唳耿直道,你拿个垃圾跟我换宝贝,你以为我是游戏里的NPC吗,什么东西都收?
羡羡身体颤抖了起来,她张了张嘴,却感到颈间的刀子一紧,只能呜咽了一声。
你怎么可以不要她呢。燕舞轻笑,她啊,为了保守秘密,可是像烈士一样吃了不少苦头呢。
哦。鹤唳冷漠的瞥了羡羡一眼,然后呢?她有没有告诉你在来之前有做过一个测验,测验她有没有留在那的可能xing,其实她是没有过关的,但是疼爱她的大大们还是让她来了,结果她一逮着机会就bào露了,怎么,你是要告诉我,你身陷敌营灵机一动演的吗?
羡羡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不顾刀子的锋利摇头:不是,我事实如何她心里清楚,她确实带着极大的憧憬来到这儿,为此甚至做了不少不必要的准备,如果说当初在燕舞和小满的包围中一开始确实抱着自保的态度,可一旦开了口,那些隐秘的、执着的期望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下,甚至激动之下将那些支撑了盛唐风月的文人的生辰和代表作都抖了个遍。
如果说这些刺客断定她真伪的方法只有直觉和经验,可是在狱中回想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一身冷汗,若是小满和燕舞听进去了,从此不混宫廷,而是光用义务教育那些诗词在这儿坑蒙拐骗,就够未来喝一壶了。
她可以绝口不提蒙混回去,可一旦鹤唳按着规章把整个行动过程总结成报告提jiāo上去,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殷羡羡是作了个怎样的大死。
她见过鹤唳的报告,详细清晰到吓人,绝对不可能漏过这一段。
越想,越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吸了吸鼻子,颓丧的低下头。
后悔了?鹤唳在对面喊话。
嗯。
哦。鹤唳耸肩,gān我什么事?
说来这个我还要谢谢你们。鹤唳诚恳的对燕舞道,要不是你们把她带走关起来,这么长时间我要带着她东奔西跑的,不知道在背后出什么幺蛾子呢,真棒,省了我多少事儿。
鹤唳,说实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我确实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燕舞站了这么一会儿,已经缓过气来,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是明白的,你什么都明白。
鹤唳心不在焉的玩着自己的银链双刃,挑眉看着她。
我和莺歌什么样,你知道。
嗯哼。
如果你是奉命过来扳回历史,好的,告诉你,我不懂历史,我一点也不懂。
嗯哼。
但你是知道的,我们两人出师后,赚的第一笔钱,拿来买了什么。
鹤唳耸耸肩:哦,那个油画?
是。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事qíng,燕舞表qíng松动了一点,眼中有一丝柔光,我和她一起经营了一家画廊,几乎所有的画,都与文艺复兴有关。她紧了紧手下的刀,我能理解殷羡羡当初的想法,我甚至嫉妒她,她的梦想,至少还能活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