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铁杆的不法分子,她却一直以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自居,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三观和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冲突,可现在连她都觉得不对劲了,这显然不是平时她看到类似新闻时该有的舆论导向,甚至与她所习惯的导向完全相反!
最可怕的是在一开始的不对劲后,竟然隐隐要被那些网友说服了!脑中甚至觉得,就该这样!
对啊,好像没什么错啊。
啊啊啊啊啊!她猛地抱住头在chuáng上滚了两圈。
什么鬼!果真穿到异次元了吗?
唐朝的黑点确实消失了,左寅他们也用特殊方法对比过说是没错,那么既然没有错,发生在左寅身上的荒谬变化又是哪里来的?
她感觉到有一双神秘的手在拨动着自己的脑子,看不见、摸不着,如影随形,不经过她的同意在她身上做着可怕的改变,而她一时间竟然连对策都想不出来!
如果人人都这么没下限,那她岂不是要失业了?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人人都没下限了,是她哪里做错了吗!?还是说她现在应该把饺子吐出来?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了?
她想到就做,冲进厕所抱着马桶狂抠喉咙,像吐信标一样把胃里的东西又都吐了出来,直到胃酸阵阵翻腾才疲累的坐在马桶边,一遍一遍回想她回来前后的细枝末节。
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该去问老头儿吗?对!去问老头儿!
她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左寅身上都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一开始就留在这个时空的老头儿肯定也没逃过。
那么青山?
不对,青山战国来的,在这儿根本没呆多久,怎么会觉出差别来!
那么,羡羡?
可特么的羡羡被她亲自送进了士兵的手中,据说都已经送进秘密监狱了!一时半会儿上哪找去!
外面朦胧的月色投进窗子,鹤唳喘着气望着,心里居然拔凉拔凉的。
妈的,要不就这么从了算了,反正人类再没下限,自己比他们更没下限就行了。
忽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场景,非常短暂,但是却让她jīng神一震。
这是我女儿,左颜。
如果回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到地下室去找她,应该能弄明白。
这还是她去汉朝之前的事,临走前左寅莫名其妙的像相亲一样的给她看了一眼一个女孩儿的照片,那时候的态度就模糊诡异,让她既在意又好奇。
记得那时候左寅还说过,希望她永远没机会明白
不会就是针对这qíng况吧鹤唳望着天花板,虽然这么说着,可她还是拿出了手机,里面有她入侵得到的研究院地图有好几个地下室。
就算心里再怎么骂娘,她也是绝不甘于被动的人,只能骂骂咧咧的扶着马桶站起来往外走,心里估摸着寻找的路线。
结果刚走出厕所,敲门声就响了,还有一个刻意压低的叫声:鹤唳,是鹤唳吗,请问醒着吗?
谁。鹤唳已经猜到了答案,她走到门边,万分不想打开门,直觉告诉她门外是个大麻烦。
我叫左颜。外面的人松了口气,笃定道,开门,你知道我的。
第99章 jīng忠报国
作为左寅一个高级别国家公务员的独女,左颜的形象, 实在是有些太神经了。
她是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来的, 只在外头套了一件藏青色的夹克,脚上还是一双廉价澡堂随处可见的蓝色塑料拖鞋。
纵使整个人gāngān净净的, 短发及颈,相貌清秀, 眉目舒朗,可还是让鹤唳有种违和感。
她挤进门, 靠着门舒口气的工夫, 鹤唳第一个问题已经到了:你神经病啊?
左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连忙扯出一抹笑摇头:不, 不是不是。
可你明明是jīng神病院逃出来的啊。鹤唳指着她脖子上挂的牌子, 这是城郊一座疗养院的病号牌, 她刚出道经济还拮据的时候曾经去配过药,你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