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笑容不变:我志在此,师妹就不要再说了,你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等师兄学成回来,就是你的靠山了。
相夫教子?鹤唳眼睛一转,你和嫂子都还没有孩子,你就算要走,也得给她个孩子啊,否则她不能相夫教子,还能做什么呢?
你怎么这么认为,看看你自己,也好意思这般说?惊蛰笑,男人女人本无差别,只是世道所限罢了,师妹一定是在埋怨师兄,才会这样说吧。
鹤唳叹口气,连李狂都想叹气,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个惊蛰是言四所扮,他真的要佩服他这份演技,就是在xing别观念上也能模仿的几乎天衣无fèng,让人感觉他就是相信这一点。
然而不管他是真心假意,能这样真真儿的说出来,就这个时代来讲,他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男子了。
哎,都有点不忍心了。鹤唳一脸夸张的苦恼,但终究还是露出了诚恳的微笑,看来你在船上挺开心的,我就放心了。
既然你赢了,就心安理得的继续吧。
惊蛰挑了挑眉,眼神忽然平静了下来,微微点头:恩。
这个。鹤唳点点胸口,还戴着吧。
惊蛰怔了一会儿,缓缓抬手,在胸口抚了抚,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就戴着吧,别丢了。鹤唳也微笑,就当带着他出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你欠他的,对吧。
惊蛰笑而不语,却是青山搭着她的肩膀,轻声道:鹤唳,有些事qíng,比死重。
同为男人的李狂深有所感:我也觉得,惊蛰哦不,你那事儿办得太缺德了。他说罢,自己思索了一下,一脸复杂,不过绿帽子也是男xing公敌啊哎我不是老娘舅真没法端平这种事qíng,你们开心就好。
各位还有什么事吗?
嗯鹤唳长长的沉吟一声,还是摇摇头,没了,你加油吧。说罢转身往小木船的位置走,李狂很想再叮嘱一遍让面前这位戴好他们墨门的师门吊坠的,但怕多说多错,还是走了。
反而是青山,若有所思的看着惊蛰,等鹤唳他们走远了,才问:既然定会烧死,又何必刻意毁其面目、断其筋骨、换其袍服?
那你们又为何要销毁尸体呢?惊蛰反问,实不相瞒,听到这消息时,我可是吓了一跳呢,连全尸都不让留,该是何等深仇大恨啊。
不过一个规矩罢了,青山轻描淡写的略过,还是定定看着他,那么你呢,纵使要顶替,又为何要断筋毁骨。好像不仅担心别人发现里面的尸体不是言四,更担心别人发现里面的尸体谁都不是倒特别像一路跟着你鞍前马后的水来宝。
水来宝?言四眼睛一转,颇为佩服,哦,他呀,哎呀呀,你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呢,他伺候我一路,我都只知道他叫来宝。厉害,厉害。
他确实一直未归,大概是如你一般,得偿心愿了吧。青山回应了一下,再次把话题拉回来,那么,你的回答。
惊蛰轻轻叹了口气,分明是那种对死心眼的头痛,这一刻神态像极了鹤唳。可是在下一秒,又忽然露出了极其轻佻妖冶的微笑,在惊蛰的脸上竟然毫无违和感,他以言四的声音轻柔道,这有何想不明白的,言锦chūn这种绝色,万一没被火烧了容貌怎么办?收尸的人若起了歹心岂不是死不瞑目?生时既已受尽糟蹋,死后定然不会让人亵渎分毫,你说,是不是?
想到自己跑进火场时地上尸体的惨状,青山不由得为收尸的人捏了把汗。他觉得自己已经得不到答案,或者说已经得到了,于是镇定的点点头:多谢,它,他指了指惊蛰胸口的位置,就劳你照顾了。
惊蛰收了表qíng,矜持的点点头,目送青山几人离开宝船,上了小船,缓缓靠岸。
船上,鹤唳几人也颇为感叹的看着宝船上的人。
我们这算不算见死不救?李狂问了个很哲学的问题。
算。鹤唳斩钉截铁,要不你上去告诉他?言四大大你们的船到南海会沉啊看在你长得美的份上提醒你一下~
李狂想了想,点头:嗯,那就是我死了。算了,我为什么要舍命救他。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天,我以后要去信教,科学没有拦住我触碰宿命的手!我感觉自己摸到了神的领域!无论世事如何变幻,该发生的还他妈会发生!要我们做什么?!
要我们懂得吃瓜围观。鹤唳不咸不淡的说,瞥了一眼青山,似笑非笑,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