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2)

积怨(姐弟骨科) kiri 1890 字 6个月前

盛夏的蝉鸣声中透着一股燥热,远处的树梢也随着风摆动,发出压抑的沙沙声。

    天边的夕阳已经沉落,余辉只剩下几丝残光。室内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周围一些地方,却又显得那么遥远和模糊。

    昏暗中,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晶莹的汗珠从两个人身上滑落到地面,留下点点水渍。

    “不要走……”少年低喘的呻吟响彻耳畔。

    安依只感觉快要脱水,口渴到极致。浑身酸软无力,感觉快要死掉了。

    只得任由身体被一种陌生的冲击包裹住,双腿不自觉地打颤,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好疼。

    安依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是如此地可怕和疯狂。安依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推动身上的少年:“放开我!”

    嗓音沙哑到近乎破碎,就算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滚烫如铁的肌肤。

    只见少年目光带着一种难言的痛苦之色,看见她挣扎反抗,眼神更加阴鹜,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姐姐……”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肌肤,“不要拒绝我…求你,求求你……”

    嘴上感觉是在哀求,但是使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挣扎根本没有用,她越想使劲反抗,对方就越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去。

    对方挺腰间,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刺激她保持清醒,安依用膝盖顶向他的腹部,想让他停止动作。

    安淮霖却只是闷哼一声,却还是抱着她不撒手。

    少年满头的汗珠,湿漉漉的刘海贴着额前,长睫毛垂着,遮住眼底的疯狂与掠夺。他低下头,他的身躯紧跟着压了过去,覆盖住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脖子处吮出一串红印。

    衣衫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胸前雪嫩细腻的皮肤和精致锁骨。安依被他顶撞着疼得浑身发抖。

    这是来自男性的压制,一个力量完全凌驾于她之上的男性。

    他早已不是那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男孩了。

    二人的交合处混合着血液和黏稠的液体,在潮湿闷热的空气中,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

    这个味道萦绕在她鼻息间,挥之不去。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安依控制不住地干呕。她难受的晃着脑袋,身体的某处因为疼痛而抽搐痉挛。

    安淮霖吻住她干涸的唇,温柔而贪婪。

    蝉鸣声愈来愈刺耳,似乎在讥笑他们的卑贱与肮脏,直至震耳欲聋……

    安依猛地睁眼,她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额头冒出豆粒大小的汗水,

    半晌,才缓慢地转移视线,环顾四周。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不知是睡了多久,安依感到脑袋昏昏涨胀的。

    手间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缓了缓那种难受劲儿之后才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缓过神来,安依急忙低头检查腿间,发现没有什么不适,松了一口气。

    她又梦见那时候,她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个被安淮霖侵犯的夏天。那个夏天的记忆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刻画在她的脑海里面。

    即使过去了五年,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淡忘,但随着安淮霖的出现,那无法磨灭的噩梦再度重现。安依难受的捂着胸口,感到心脏刺疼的难受。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穿鞋走到门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饭菜的香气传来,她循着味道走去,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菜。安淮霖正在厨房里忙碌,他穿着衬衫,背影挺拔修长,袖口挽至胳膊肘处,露出精瘦结实的小臂。

    “姐姐,你醒了。

    他回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安淮霖将最后两道菜端上桌子,见安依站在那儿楞楞的盯着自己。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尝尝吧。”

    安淮霖若无其事般地为安依拉开餐椅。

    安依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都是安父喜欢做的菜式,远处角落的柜子上还供奉着父亲的牌位。她走向饭桌,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都是她之前爱吃的菜。

    还记得每次父亲做菜,她就在灶台守候许久,一直等着菜熟。

    可如今,一切却都变了。

    安依只觉得心像是被刀剜一般,痛得愈发厉害。

    安父去世前曾对自己说他无论如何也会将他们姐弟二人供养大,还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困难,都要与安淮霖相互扶持、互相帮助。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希望她不要怨恨自己,更不要怨恨安淮霖。

    她到最后也没能等来父亲的一句对不起。

    她的怨,也不过是因为渴望父母的爱而产生的嫉妒罢了。

    ……

    “安淮霖,我有话跟你讲。”

    安淮霖微怔,脱下围裙放置一旁:“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吧。

    “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断联。”安依像是没听见般,她语调轻颤。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应该既往不咎。昨天和今天的事也已经过去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吃饭。”

    安依不听他的话,自顾自道:“以后作为补偿,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笔钱,就当是你妈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