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低下头,眼底暗流汹涌。
当他的唇吻上你的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因双方都切实感受到刚取回的身体本能而微微颤抖。
月亮从云里走了出来,光被拉成长线,勾勒出两人交迭的影子。 //
床上相拥时的分秒流动得缓慢而绵长。云纹和服与洋式制服外套从床沿滑落,在地上堆迭到一起。你的白衬衫领口才开到一半,银时就迫不及待俯下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柔软温暖的谷间,深深吸一口气,仿佛只是嗅着你的味道就能让他有了感觉。
你抬起手,手指穿过他脑后的发丝,又慢慢下移抚着他的后颈,感受他躯体的热度与夜晚微凉空气交织的触感。银时轻微哼了一声,低沉而模糊,像一种默契的回应。
几下饱含欲求的深呼吸后,他开始不满足仅止于此,手掌伸进你的衣衫,钻向你的后背,指尖熟练一拨,将内衣的搭扣解开。
你稍稍侧过脸,能感受到他的唇轻柔擦过你的发际,而后吻向微红的耳尖,舌头将那里一点点舔舐得湿润。衬衣不知何时已完全敞开,松开的内衣被推高,他用双手捧起两团乳肉,拇指按住乳尖缓慢揉弄。
那双手掌心带有薄茧,是武士特有的粗糙,抚摩着你的动作却又奇异地温和。
在那亲吻和挑逗下,你的吐息加重了些,感觉覆在身上的他,宛若一片沉静却滚烫的海水,在今夜温柔包裹着你,将你心中所有的不安溶解掉。
不想浮出这片安全区,你在水中越潜越深,于是轻轻伸出手指,在他背上隔着衣料划下一道道弧线。这抚慰的举动令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却没有停下。
屋内的空气像被抽走,你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一深一浅,开始变得不规律。
他松口微微起身,目光流连在你微颤的唇瓣,宠溺笑道:“呼吸乱了,很想要吗?”
你红着脸低声回:“我哪有。”
“是吗?”银时反问的语气轻佻,但笑意深处有些东西不同了,像在测试你的反应,又像在等待你承认些什么。
你正要心虚移开视线,却被他伸手托住下巴。
“不许撒谎,今晚只需要诚实看着我就好。”说完,他再次俯下身。
随着他慢慢放大的一张脸占据视野,你的心跳渐渐乱成了鼓点。
“银时。”你张了张口,试图提醒他什么。
“嗯?”
“我们还没洗澡——”
他愣了下,随即笑得有些无奈地打断你:“那你刚才在做什么?都差点要下床了又爬回来,还一直往我怀里钻。”
“……”你顿时语塞,原来这混蛋竹马打从一开始就醒着,故意挖了个坑给你跳。
愣神间,他忽然伸手,将你颈侧的发轻轻拨开。指尖滑过皮肤时,电流般细微的战栗顺着全身蔓延开。
“啊……!”没想到身体竟会敏感成这样,你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想靠就靠过来吧,都已经让我做到这一步了,师姐还真是不坦率。”银时低头望着你羞赧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沉声喟叹,“不妙……可爱得要命啊。”
“银时?”发觉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正慢慢滑过脖颈继续往下,你浑身一僵,“就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做完后明早再洗吧,我忍不住了。”
这回答几乎是贴着你的唇说出来的,未及你答话,欲求的吻便细密落了下来。
……
制服裤脱下半挂在膝上,被你用腿一点点蹬掉。银时一手拨开你的内裤,食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已有些发热的穴口,在外停留片刻后,待它变得湿润,手指进一步向里探索还不够扩张的部分,让你先逐渐习惯被深入的感觉。
即便与人如此亲密的次数不太频繁,早已熟悉那感觉的身体仍然很快接纳了这试探。粘稠湿滑的蜜液源源不断地溢出,像被打开了开关,将他的整根手指浸没。
“湿得不像话啊,可以再多吃一点吗?”银时哧哧地在你耳边调笑,不容拒绝地又加了两根手指。 “嗯啊……”你娇喘着,颤个不停的双腿分得更开,将他的强硬的入侵全数接下。
“放松一点,里面还很紧。”他慰劳般吻着你的唇,那双红色瞳孔却在昏暗中反射着兴奋而危险的光,像只在尽情把玩到手猎物的凶兽。
待你稍微适应之后,他并拢的三指开始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温软的穴肉中进进出出,每一下还有意调整角度冲击着敏感点。
水声越来越激烈,不久便伴着你升上高潮的快感盈满了整个房间。
待银时抽出连着长长水丝的手指,过于强烈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退,你软着腰塌在床垫上,胸腔剧烈起伏着,大脑一片空白,连湿透的内裤正被他扯掉都毫无察觉。
清冷的月色下,微微张开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没有一点遮蔽,或想要被掩藏的意思。你渐渐平复下呼吸,发觉他好久都没再动作,一抬头见他正赤着上半身,从裤缝中掏出半勃的肉棒缓缓撸动。
但他此刻的表情怪怪的,不像先前那般具有侵略性,而是透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怎么了?”你支起身子,挪动到银时面前,奇怪地问。
“没、没事!马上就好。”他一下子涨红了脸,目光躲闪乱飘,连舌头都开始打结。
银时不敢告诉你,昨日在玩家星人的飞船上是如何用他的螺丝刀将核心主脑破坏的。一忆起那历历在目荒诞至极的画面,他就没办法集中精神。
你疑心更甚,低头看了看他手上愈发局促的动作,随口追问:“莫非是真的生锈了?是被改造过的后遗症吗?”
“不可能——关键时刻阿银的阿姆斯特朗炮怎么可能立不起来呢!不可能的!”
可无论他如何逞强嘴硬,慌张不已的反应已将真相出卖。
“呵。”你不由得笑出声,双手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脑袋,迫使他正视自己,满不在乎宽慰道,“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哎?”
银时话音刚落,你已经向下伸出手,牢牢裹住了他的,用温热的掌心缓缓套弄,同时凑上前去,吻向他不设防的颈窝。
“哈啊……!”锁骨间最柔软的部分忽然被噙住,他敏感地呻吟起来。
手中握着的棒身也随之一抖,你知道他开始有了反应,加重指尖力道的同时,舌面从被舔湿的凹陷划向他饱满的胸肌,在乳尖处停留和画着圈逗弄。
意乱情迷的罅隙间,你听见他的声音渐渐粗重,两人间的空气变得更加稠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道相互牵引着,不分彼此地混乱交融成一体。
就这样一起下坠,沉沦到欲海的最深处。
你回敬般的一番挑拨过后,银时被引导着进入状态,脸颊泛起漂亮的薄桃色,一双迷离的眼瞳失焦般与你对视,喉结不住滚动着,似是再也抑制不住那欲望。
见他这副忍耐到极限的模样,你不打算继续吊人胃口,于是从床头柜取来安全套给他戴好,岔开双腿,扶着那根完全勃起的肉棒,顶端对准入口,一寸寸往下坐。
空虚的缺口被他嵌入,严丝合缝地。你靠过去搂紧他的背,餍足叹一口气,气息刚好打在他灼热的耳畔。
银时用手稳着你的腰,任由你坐他身上起起伏伏地动作,偶尔舔弄在眼前轻晃的乳尖,乱蓬蓬的银发蹭在你的胸口,漫开一片酥痒。
待你动累了停下来歇息时,他才倾身将你压向床铺,在上方有节奏地挺动胯部,夺回一部分主动权。
你轻轻把手掌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体内那一阵阵如涟漪荡漾的律动,仿佛它们能把你的孤独和劳累全部带走。银时圈着你的手臂随即收紧,将你拉得更近。
你闭上眼呼出一口气,将自己完全交托进他怀里,身心被那里的热度一点点融化。你的手指沿着他的手臂滑动,感受肌肉的线条和颤动。他低低哼了一声,情绪因你的抚触更加高涨,下半身忍不住加快了动作。
连接的部位逐渐变得泥泞不堪,眼看就要承受不住即将决堤的快感,你们却仍溺于这片被黑夜笼罩的灰蓝色深海,全然没有停止的意愿。
时间像被无限地延长,无关过去,也无关未来,只有此刻感知到对方的呼吸、体温与心跳。那份无声而沉重的爱意终如潮起缓缓涌来,漫过你的每一寸肌肤,将你心底的空洞填满——
营帐外的火光在风里跳动。你被噩梦惊醒时,银时正坐在火堆旁,肩上披着破旧的白色战袍,手中握着未出鞘的剑,布满血丝的眼中空无一物。 你压着脚步走过去,悄声问他:“还没睡吗?”
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你也做噩梦了?”
他这才翘起嘴角笑了笑,笑意苍白得几乎融在火光里:“已经习惯了。”
你坐到他身边,听着火星噼啪爆裂的声响。片刻后,你开口劝道:“我替你守一会儿,你先睡吧。”
“不用了,我来守夜就可以。”
“那就一起醒着好了。”你给火堆添了根柴,淡淡回答。
夜愈深,冷风呼啸刮来,带着旷野上烧焦的草木气息。银时下意识地往你这边靠了靠,掌心扣紧你的手指。
你忽而听见他低喃了一句什么,便向他凑近些,才听清那声音缱绻而温柔:“不要走……”
你在黑暗里微笑,紧紧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地倚在一起,裹着被褥进入深眠,仿若两只在寒夜中找到彼此依偎取暖的孤鸟。
直到太阳一点点从远处的地平线后升起,薄雾被晓光揉碎,染白了整片天际。
你在一种近乎梦的静寂里醒来。
天花板上映着柔亮的橙色,被里仍留着前夜的余温。身旁的银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卷毛乱作一团。
他好像一直在看窗外,听见你的动静后,才转过头来。
“早安。”他嗓音沙哑,仍带着未尽的睡意。
你迷糊眨了眨眼,支起身,头发散落在肩侧,嗅到空气里甘甜的阳光味。
“早安……几点了?”
“差不多到你上班的时间了。”他说着,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又浅笑着补上一句,“不过,对我来说是该继续睡回笼觉的时候。”
“呵,别睡太久哦?”你轻笑出声,掀开被子走下床,“我去洗澡了。”
“嗯。”
目送你关上卧室的门,他舒展伸了个懒腰,怡然自得的笑容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明朗。
屋檐边的风铃悠悠响了两下,江户迎接又一个崭新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