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墨日出夜归尚未见过对方,对方似乎也不喜与外人往来,但她有理由怀疑对门住的人克扣小孩的伙食,要不怎么总能在半夜听到幼儿哭啼声。
特别是大暑已至,清风无处可寻,这般炎热的夏夜外加不休的哭啼声,简直是故意制造出的针对一夜安眠到天明的大杀器。
‘哇哇哇——’‘嗝,哇哇哇——’
夜阑本该人静,楼京墨深吸了几口气,终是没能再心静自然凉。
她难免升起念头想用抹布堵住那张不停哭啼的嘴,但稚儿无辜不可如此对待,那是该好好与小孩的家长谈一谈别扰民的问题。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楼京墨顾忌不了子时已过去敲门有多失礼,她简单穿戴好取过几瓶药就冲到对街人家大门口,砰砰砰直接就是三下敲门。
“开门,快开门。你们家可真有本事,能天天准点让孩子哭个不停。有本事让他哭,就开门说个清楚!是不是打算扰邻到底啊!”
隔着一条街的对门两家院落面积都差不多大,李红袖家进了门是一大片土地,正屋离大门有一段距离,正能避过了街上的来往车马人声。
此时院门被重重敲响,也不知里面的人再做什么并没有响起半点回应,除了再一声幼儿像是扯开嗓子哭的‘呜呜哇哇——’
楼京墨又拍了几下大门,还是没有人相应而只听到稚儿的哭啼声,难道说每晚这户人家的大人都出去打工把孩子一个人留着?而再度敲门仍不得回应,她刚才想要堵住小孩嘴的暴躁也消了,反而生出些许担忧那孩子该不会哭成哑巴吧?
当下,楼京墨终究没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离开,而是三两下直接翻墙而过闯进院子。入门也先见到一片土地,其上种着蔬菜,一旁圈养了一只羊。再遥遥看去,正屋处亮着灯,但灯影模糊看不清屋内是否有人。
“有人吗?我是住在对门的,你家孩子到底怎么了?”
楼京墨说着向婴儿哭声处走去,若非院子里的蔬菜与羊,她都觉得自己是来否遇到了志怪故事里的妖怪哭啼。不正有蛊雕似鸟非鸟头上长角,叫起来是像婴儿的哭啼,以此来引诱捕猎人类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