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和,态度友好地说道:“认错人了。”
陶心乐不会在意这个小意外,很快就走远了。男人站在原地,接起一直在振动的手机。
“喂!熙木!听说你来z市玩啦?”电话里的男声吵吵嚷嚷,问他人在哪。晚上要带他去酒吧举办接风宴,好好玩一场。
“在朋友公司。”方熙木听到对方的提议,一改刚刚温和的语调,“行吧,不过别叫他。”
“啊?不是吧?这个听说很纯啊,你不会又玩过吧?”
“约过炮,缠上我了。”方熙木莫名想起陶心乐刚才乖巧却慌乱的神情,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这种纯的不都是装的?上了床比谁都骚。”
地下停车场视野昏暗,陶心乐低头系好安全带,听到傅绍南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你的助理。”
陶心乐思考了一会儿,翘着嘴角笑了一下:“挺好的呀。”
傅绍南听陶心乐那个轻快的语调,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怎么这么开心?”
合同上的数字对于陶心乐而言不是一个小数目,能赚钱当然开心。
脸颊肉被捏得鼓了起来,陶心乐偏开脸去躲傅绍南的手,话说得含糊:“……你不要总是捏我的脸。”
“知道了。”
还是这似是而非的三个字。
傅绍南松开手去系安全带,陶心乐悄悄观察男人冷静的侧脸,冷不丁地伸出手也去捏他的脸。
潜意识的反应令傅绍南在陶心乐伸手的瞬间就能躲掉他的手,只不过男人很快放松下来,任由陶心乐做出了偷袭的举动。
冷峻的面容微微扭曲,陶心乐迎上傅绍南沉默的目光,几秒钟前冒出来的勇气顷刻泄了干净。
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指细嫩白皙,却有隐隐退缩的迹象。而傅绍南在陶心乐松手前偏了下头,唇瓣贴在了陶心乐的手腕内侧。
完成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像是被男人唇瓣的温度烫到,陶心乐倏地收回了手。他僵硬地转头,露出了颈侧没藏好的吻痕。
仿佛没看见陶心乐的慌乱,傅绍南伸手去抓他的右手手腕。
粗糙的指腹按在了刚才自己亲吻的位置,陶心乐想抽回手却没挣脱开。
傅绍南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手腕上的那个吻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第23章 “你不难受就好啦。”(小修)
天边响起一声闷雷,乌云黑压压的笼罩了下来,气象电台正在提醒市民不久将会迎来一场大暴雨。
黑色轿车行驶在一条偏僻的山路上,山路尽头有一家废弃的射击俱乐部,门口停着一辆很普通的灰色轿车。
这家露天俱乐部刚废弃不久,头顶上的金字招牌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四周群山环绕,远处的山际笼着一层漆黑的云。
空气里的气压很低,与高温结合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气。
傅绍南在靶场见到了李淮左。
向来很在意着装的男人穿着一件厚重的咖色皮衣,手里拿着一把栓动步枪。远处摆放着不少红蓝色的靶,上面已经有了许多子弹孔洞。
傅绍南站在不远处看着李淮左举枪射击的动作,标准的射击姿势但并不算理想的射击成绩,刚刚那一枪甚至还脱了靶。
李淮左一转头看见了傅绍南,肩膀卸了力把手里的枪递了过去。他身上那件又厚又硬的皮衣起到了支撑作用,可以让身体变得更稳定。只不过李淮左的心思明显不在射击上,看见傅绍南出现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他举着枪,扬起眉询问:“试试?”
傅绍南淡声拒绝,显然对此不感兴趣。
李淮左看了傅绍南片刻,笑着把枪放到了一旁。他抬手脱掉身上的皮衣,随口说道:“也是,你肯定会觉得无聊。”
靶场的绿茵草地由于太久没人打理,如今野草疯长,夏日的几场大雨把这里冲刷得泥泞不堪。傅绍南抬头看着天边的乌云,很平静的口吻:“听说李安洲已经接手了李家。”
“是吗!”明明是对李淮左非常不利的消息,然而当事人却满脸轻松,“我还以为我哥每天筹划着该怎么生个孩子出来。”
傅绍南把视线收回来,李淮左同他对视,笑得幸灾乐祸:“你不知道吗?我哥是阳痿,根本生不了孩子。”
安静废弃的靶场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山间响起断断续续的雷声,白紫色的闪电像树枝一般在天空延伸。
大抵也了解傅绍南的性格,李淮左慢慢敛了笑,不再跟他聊这些不要紧的事。
“阿南,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李家的珠宝产业一共分为两块。国内的市场早就饱和,所以这些年李家一直把重心放在了国外。”
“我爸死后我哥就坐不住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继承人可是我哥非要跟我抢。”李淮左叹了口气,有些嫌弃的口吻,“也怪我爸心软,怕他死了以后我哥这滩烂泥会过得不好。非要在遗嘱上画蛇添足,把国内的公司都交给他。”
“我哥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野心一直不小,拿到国内的当然要展望国外的。”
有了李淮左的解释,傅绍南也慢慢捋清了李家现下的情况。李淮左看着眼前神色冷淡的男人,不禁想起几年前傅绍南在y国的出手相救。
“你现在在z市很容易被李安洲发现。”
“我过会儿的飞机,先去y国。”
“你想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