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人人喊打 第5节(1 / 2)

太傅他人人喊打 孟还 2106 字 6个月前

不知在他怀里装了多久,都压碎了,季怀真心想,他才不要吃,一看味道就不好,比不得上京湘云斋做出来的。

    “我哪里生你气了?”

    燕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昨晚说错话了,不该拿你和季怀真比。”

    季怀真心中冷哼一声,心想我季怀真的名讳也是你能喊得?再一想昨夜属下汇报这小子和里正打听自己,他倒想听听燕迟打听了些什么。

    “那你说我哪里比他好,你昨夜可是说,季怀真在你眼里比不得我半分。”

    燕迟沉吟片刻。

    一个连人都能认错的傻小子,季怀真料定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算说了,估计也是说什么家世好、相貌好,说到底钦慕的还是陆拾遗的骨肉皮相。

    想通了这层,季怀真顿感无趣,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算下个路口就赶燕迟下去,不想再同他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燕迟认真道:“你和他不同,你是善,他是恶,他草芥人命,徇私枉法,但你从不这样。你,他虽官职家世胜过你,处处压你一头,但你待人好,把别人的命当命,单是这一点,你就胜过他百倍。”

    季怀真定定地看着他。

    “那里正告诉我……大齐人人皆知季家压陆家一头,他经常欺负你,给你使绊子。”燕迟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以后我跟着你,定不叫他再欺辱你。”

    一个路口过去,两个路口过去,季怀真仍然不发一言。

    燕迟慌起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想莫不是又说错话了?

    下一刻,季怀真突然轻轻笑了笑,他反手握住燕迟的手,两人掌心贴着。

    “我这次出行未带称心随从,你若是还想跟着,就先伺候我吧。”

    听他语气轻快,仿佛心情很是愉悦,虽然有些诡异,但燕迟放下心来,为能陪在心上人身边而高兴,又怕笑起来傻里傻气的惹人笑话,慌忙低头掩住嘴角。

    季怀真笑容渐渐收起,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燕迟。

    这狗东西分明都没见过自己,仅仅是听别人嘴里说出的“季怀真”,就能将他贬损至此,他当自己是谁,又拿什么护住别人?

    既这般喜欢陆拾遗,他就非得替陆拾遗做件好事,挡了这朵烂桃花,他倒要看看,若陆拾遗坏成季怀真那般,将少年心意作践一番,这小子还能否继续将一颗真心捧到陆拾遗面前去。

    季怀真活了这么些年,挨骂贬损如吃菜喝水般寻常,可从没有哪一个,能如燕迟一般让他气恼,当真是莫名其妙。

    ——他要让这人见识一下,他季怀真究竟能坏到何种地步。

    第5章

    “我问你,还同里正打听到什么了?”

    季怀真准许燕迟跟在自己身边,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当成人肉垫子,叫燕迟坐到身边来。

    看着季怀真靠过来,燕迟紧张不已,浑身僵着,想伸手揽他肩膀又不好意思。

    “他还说……说你此番前去夷戎是要做大事,若成了,回头便要加官进爵,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你这是在告状?”

    季怀真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燕迟的脸立刻就红了,小声否认,他似是想起什么,别别扭扭道:“你好像对红袖添香那种地方很熟,你经常同小厮这样?”

    “哪样?”

    “这样……”他手指动了动,终于揽住季怀真,悄悄往后坐了坐,不自在地调整着坐姿。季怀真见状,在心底里笑话他,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童子鸡。寻常人家十六七的男子早已当爹,这人倒是什么都不懂,血气方刚的,在青楼里看人家亲嘴都能看硬,想必是一心惦记着陆拾遗,不肯与旁人亲热。

    他故意问道:“我看你也挺熟稔,同几人这样过?”

    燕迟委屈地叫道:“我没有!我连侍女都没有过。”

    季怀真心中起疑,寻常人家又怎会用得起侍女?

    “……我娘说过,只能同喜欢的人这样。”

    燕迟眼神飘忽,显然不常与人谈论这些,季怀真看得稀罕,心想这小子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忒薄。

    “那我也挺喜欢你,同你亲近有什么不对?”

    燕迟一下就呆了,用力喘口气,脑中反复想着喜欢二字,其余再也听不进去,任季怀真抓着他的手玩。这反应惹得季怀真在心中不住冷笑,恨不得现在就把燕迟骗到床上去,玩弄一番后再以陆拾遗的身份狠狠将其抛弃,玩完再叫燕迟亲眼看他杀人。

    他贴得更紧,燕迟不自在地往后坐,逐渐被季怀真逼到角落去,受不了地抓住对方快要伸到他衣服中的手,粗喘道:“……我大哥说成了亲才能这样。”

    季怀真感觉燕迟脸上冒着热气。

    “你娘说,你大哥说,你自己怎么说?”

    燕迟眼神飘忽,不自觉地看向窗外,胯间轮廓已被撑起,抓着季怀真的手不撒,死死护住自己的衣服。

    “行了……逗你玩的,真把我当轻浮的臭流氓了?”季怀真笑着退开,那眼神如刮刀一般,会脱人衣裳,把燕迟从头到脚看个遍。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若不是燕迟严防死守,衣裳都要给扒掉了。

    “昨晚没睡好,过来让我靠着,到地方了叫醒我。”

    “你怎么了?”

    “哼,也不知是谁见我第一面就说要跟着我,还不许我想一想了?想也想不通,忘也忘不掉,可不就是一晚没睡,一大早我还巴巴跑到红袖添香去,正事都没办,我看有人倒是什么都不放心上,在柴房都能睡得香。”

    季怀真将他揪过来,重新窝到他怀里,听见燕迟用力吞咽口水的声音,显然一番甜言蜜语又将人哄得五迷三道找不到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