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失控 玖錚 4101 字 6个月前

第一章

    意识还未完全回笼首先感觉到强烈的昏眩。想要抬手揉揉昏得不像话的脑袋,跟着而来的是意料之外的全然酸软。

    他居然差一些抬不起自己的手臂。

    紧接着的是疼痛,全身肌肉使用过度处于罢工状态的酸痛。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股腿关节完全不听使唤,痛得除了呻吟没办法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接下来疼痛的后部让他一片空白的脑门开始运转,搜索昨夜被蒙上一层薄纱的记忆。

    昨晚来到酒吧,被汪忻辰甩掉的他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他酒量向来不差,出社会后就很少醉倒。没想到昨晚却因为心情不好不小心栽了个大跟斗。

    当时他多喝了几杯,平时这酒吧是他的猎艳场所,如往常一般过来搭訕请酒的人来了一波接一波。他保持脸上的假笑,难得的来者不拒。喝下一杯又一杯的敬酒,直至深宵。

    当他发觉自己神智严重的散涣,觉得不妙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深知这种昏眩和燥热的感觉跟喝醉酒完全不同。因为喝多了,他的感官变得迟钝,好一会儿才察觉自己被人下了药。

    他手脚发软,甚至拒绝不了明显来意不善的三张熟悉面孔把他架到厕所。

    他认得这三个人,过去他有跟他们玩过,后来知道他们风评不太好,专门喜欢为纯一开苞而疏远了他们,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对他下药!

    冯源觉得很糟,无奈没办法控制发烫虚软的身体,心想这次大概会栽在这三个人渣手上了,希望他们不要有病才好……

    衣裤被人粗鲁的除下,身体被人七手八脚的胡乱揉捏掐按,他头痛得厉害,很想吐。

    在其中一人强迫他张开嘴含他那噁心的东西的时候,他真的给吐了出来。

    脸颊一痛,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对方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些人还真的把他当成妓了吗?!他是爱玩,但也称得上自爱。对于自己落的这样的下场,心里觉得有些失算、有些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然后他感觉到不知何故眼前这群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退出了插在他体内拓展到一半的手指,那润滑液大概也含有浓烈的催情作用,自己那边除了疼痛更多的是难受的炽痒感。

    他听到了巨响,三个男人被闯入洗手间的长发的男人丢了出去,之后男人拿来外套盖住他裸露的躯体,把他抱了起来。

    冯源用力的晃了下始终昏沉的脑袋却引来更严重的昏眩。他心里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一身汗水精液狼狈的被发现在荒野还是公厕。

    那个人救了他,却把他丢着大半夜。

    被下药的他身体很难受,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开始抚慰自己滚烫的躯体。前面释放了两次却还没办法冷静下来,他知道那是因为后方也被下药的缘故。

    他没有尝试过使用后方,技术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跟无数的人做过更下流的事,但是却不曾试过按摩自己的的前列腺。

    催情的药剂下得太猛,他完全没办法思考该怎么解决自己兇猛的情慾,无人伸出援手的情况底下,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的膝盖无意识猫下身体,手巍巍的探向后庭企图缓解能让人发疯的瘙痒感。

    探入的时候有些难熬,经过开始摸索的难关之后他卖力的抠挖着自己的后穴,探入抽出动作逐渐剧烈,刚开始有效的解除了一点焦躁,后来却越越搔不到痒处。

    他发出困兽般的呻吟,痛苦的扭动起身体。

    他清楚忆起那时让人发狂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脑袋化作浆糊不能思考,当时只要是有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愿意上他,他必然会打开双脚心甘情愿的被操。

    这时他才注意到了那男人带着冷意的目光,他搞不清楚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注视着他的痴态。当男人发现他总算注意到他的注目后,毫不客气的爬上床,拉下裤鍊狠狠的把他贯穿。

    一整个晚上,他不知道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换了多少个姿势不停的操干。可怕的舒爽感把脑门挤爆,让他除了疯狂的大叫之外完全只能沉浸在被压着猛干的快感里。

    …….以上,回想完毕。

    冯源简直想拿把枪把自己毙了。

    自暴自弃的趴在床上多一会儿,窗外天色还是暗的。身边陪伴自己狂野了一宿的男人不在床上,床单也明显换过了。

    耳边听到楼下悠扬的乐曲,他推算这里应该是酒吧二楼。二楼是酒吧老闆的住处,因此他能判定昨天晚上救了他的,果真是那个面色如冰,右眼帘到脸颊上有伤疤的酒吧老闆救了自己。

    他昏过去了一整天,连身上的痕跡伤口是怎么样被处理的也丝毫没有记忆。

    又呆了好一阵,自觉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一翻身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他努力蠕动了两下才看见床边摆着保温壶、矿泉水和字条。

    苍劲有力的字跡只是简单的书写着—-饿的话吃这个。

    四周望了望不见自己的衣物,想来昨晚可能就这样被丢在厕所了,身体状况那么差连想起身收拾一下找衣服穿也暂时做不到,于是他挣扎着伸手去拿保温壶。

    心中不好的预感实现了,壶里装着的是他生平最讨厌吃的东西—碎肉粥。可一打开保温壶就让食物的香气引来了食慾,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饿狠了。

    为什么不准备三明治之类的食物呢?

    冯源心里抱怨,却还是拿起汤匙掏了一勺热乎乎的米粥,张开嘴那瞬间他知道为什么对方为他准备米粥了。

    片段的记忆中似乎隐约包含,因为他身体承受不住更多的撞击,他改用嘴卖力的服侍了对方很久很久。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感觉到嘴巴酸得就快脱臼的原因吧?

    嘴角的疼痛让他意识到昨天被打的那巴掌害他唇角被牙齿磨破了。现在嘴里嘴外都痛,整个下巴又虚软无力,他非常确信自己连咀嚼那么简单的动作可能也做不到。

    还真是狼狈……他想。

    这可以算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了吧?

    茫然的喝着粥,脑袋放空,回过神来居然丝毫没有抗拒的就把一壶粥给吃光了。

    吃饱喝足,还是觉得身体很疲倦。倦意缠绕让脑门不清醒,于是他决定再趴一下……

    在这张满是阳光味道的大床上再休息一下下,攥积点儿体力他就回去。

    段青钥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床上被他操劳狠了的男人抱着他的羽绒被睡得死沉。

    走过去提了一下保温壶发现是空的,心里比较安心。

    还吃得下就没有大碍了。

    床上的人光裸着背部和脖子,上面还留下大量青紫的吻痕,可见昨晚的战况到底是有多猛烈。

    段青钥眼神暗了暗,默默收拾被男人吃乾净的保温壶后走进浴室洗澡。

    那晚救了冯源,把人抱上床他就回酒吧去忙活了。没想到一回到房里就看到冯源狂乱的在床上抚慰自己的模样。

    他一时失算,没想到那群瘪三居然连他的后穴也下了魅药,看到冯源在床上那副痛苦、压抑却无法抚慰到自己滚烫的肉体的痴态让段青玥心里升起了一股怜悯。

    他知道前后被下药后丢着不管的感觉有多痛苦。那股生不如死的渴望真能把人逼疯。

    于是当那双迷乱的漂亮双眼对上他的眼睛时,他决定要帮帮他。

    掌心触碰那滚烫得吓人的肌肤时,他完全估计不到冯源尝起来味道居然意外的美好。

    均匀结实的肌肉组成的躯体,彷彿能吸住手掌的肌肤触感和柔韧的腰部线条,加上俊逸的长相,冯源的身体实在很难找到让人可以挑剔的地方。

    或许是被下药的缘故,第一次当零来说冯源非常放得开。经过首次的释放,他已经能靠自己摆动腰桿追逐快感。

    他的敏感点藏在很深的地方,难怪他刚才单靠手指没办法抚慰自己身后的焦躁。

    品嚐到他身体的好滋味,段青钥庆幸自己能及时救了他,不然就要让那三个瘪三白糟蹋了。

    昨晚冯源一共出来了三次。两次靠前面,一次单靠后面就达到高潮,他那潮湿的肌肤和性感的叫床声让段青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享受跟冯源做爱的感觉。

    那温厚的男中音就犹如海妖赛伦的音色,让人不自觉被迷惑,继而迷失沉溺在其中。

    冯源第三次高潮的时候,他放开了他。从对方的反应他可以观察到药效已经消去大半。原本想到浴室去自己解决,没想到男人却撑起虚软的身体压住了他,用嘴卖力的为他舔弄了起来。

    虽然弄了很久,冯源的技术却的确不差。因为过往一些不好经验的缘故,段青钥其实很难靠别人的嘴上服务达到高潮。

    过往做得到的人寥寥可数,但是冯源那晚做到了。

    吹风机的噪音将冯源惊醒,浴室的毛玻璃倒影着强健高挑的身影让冯源暗自低咒了一声。

    他错过离开的时间了。

    吹风机的声音一停,他一秒果断决定装睡。感觉到男人离开了浴室,打开衣橱取出衣服穿上就直接上了床,完全没有在意过床上还睡着另一个人的样子。

    扯过被冯源霸占的羽绒被,摊开盖在两人身上,段青钥调整好姿势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听见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冯源才倏地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他想回去了,却又担心起床的动静惊动床上的男人。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的可以再躺进一个人,冯源却不敢乱动。

    他心里觉得很尷尬。没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会让酒吧老闆看光。

    僵持没多久,又慢慢的昏睡过去。

    段青钥很擅长装睡,本来饶有兴致的观察冯源的局促,却没想到这小子没半晌就又睡过去了。

    觉得有些无聊的张开眼,其实他没办法在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情况下入睡。

    昨晚一整晚已经没睡了,今天再不睡一会儿明天一定会很累。正犹豫着要不要到客厅的沙发上随便窝几个小时,身边的人居然就这样滚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光着身体会觉得冷,男人下意识的往有热源的方向靠过去。冯源的手圈紧了他的腰部取暖,一副睡得无比舒适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床伴了,这个情况让他有些傻眼。尝试挣扎了一下对方完全没有放手的跡象,只好认命的当冯源的巨型抱枕。

    还好离天亮也不过剩几个小时了。

    一觉到天亮,睡得从来没那么舒坦过,一张开眼睛却僵在当场。

    他和酒吧老闆靠得无比贴近,最重要的是对方那张带着伤痕的脸蛋上暗灰色的瞳孔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还来不及做反应,冯源就鼻头发痒,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心里超担心眼前的人会怦然大怒。

    一秒、两秒、第三秒。眼前的人伸出手按住他的额头,然后说道,「先放手,我给你去拿点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