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海座头之二》死灵海 ()(1 / 2)

笼中鸟 吠仔 4498 字 6个月前

第十九章海座头之二《死灵海》

    琴声消散,只留下不断拍打着岸边的海浪以及一脸茫然的真树,虽然是远远看到男子的模样,但是他可以确信那男子便是今日出现在梦中,最后步入大海暴殞轻生的琴师,然而桐木琴多数製于古代,从男子手上那桐木琴亦可推敲这亡魂距离现代已有些距离。

    但是祂却可以翻江倒海,难道亡魂也有如此灵力?就今天早上作到的梦,这亡魂亦有可能是在此地徘徊不定的地缚灵,残存在祂意识内的也不是强大的怨恨,反倒像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思念。

    然而一个亡魂又是为何要现身于真树眼前?或许他只是希望得到真树的帮助,完成生前的遗愿才能投胎。

    但就像诚说的,这世界上的地缚灵数不胜数,若是每个都要当滥好人,出手相助,那岂不是忙都忙不完了?

    对于魍魎鬼魅本来就不该怀有妇人之仁,祂该去哪就是去哪,若是自己因为私人因素将自己束缚住,那也是祂自己的问题,每个人都有遗憾,只是看你自己能够割捨多少、释怀多少罢了。

    诚一进门便看到真树两眼呆滞的望向海面,便知道他大概又是被什么怪力乱神给骚扰了,他轻拍他的肩膀,莞尔道:「温泉现在没人,找英一他们一起去吧?」

    被这么一拍的真树茫然回首,「啊……好的。」

    诚牵起真树的手,顿时真树却是停下脚步,露出愴然的神情,却是嗼然不语。

    「诚,你觉得人类生前的『遗憾』会是什么?」毫无头绪的,真树这么问着,而被这么一问的诚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茫无头绪只能露出懊恼的表情。

    「或许……是思念吧,活过一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遇过最爱的人,一般人都是放不下的吧。」诚用着自己的经验说着。

    思念?真树想了想今日作到的梦,当时那男人说的话,彷彿是失去了身边什么重要的人,或许那正是男子的「思念吧」,却因为多馀的情感而将自己束缚在原地百年、千年,或许连祂自己都忘记已经过了多久。

    又是怎么样强烈的情感会将人束缚在原地如此长久的时间,暮暮朝朝、朝朝暮暮只为了一个人。

    真树看了诚一眼,如果换作是自己呢?能够像这样一直等待诚吗?即使到最后也只能见到一面,那几千年真的也都值得?

    无法理解的情感,人与人的情感有如交织、杂乱无序的布,彼此缠绕,相互牵引、影响,只要稍微触动便如水上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扩散,坚固的布便是紧紧缠绕,即使有一方被剪断,还是不愿割捨。

    这都是做为人类能够感受到的……

    「走吧,真树。」诚唤了真树的名字,真树昂首看了诚一眼,便莞尔。

    「好。」

    ※※※

    室外的温泉分为男女两汤,花梨不甘愿的走进的女汤,而其他四人则是往男汤的方向去,此时客人几乎都回房间了。

    英一脱下上衣,直接往柜子里一丢,模样瀟洒极了,而真树羡慕的看了一眼,英一的胸膛宽阔,挺立的五官,气宇轩昂的实在给人安全感,在一旁的诚虽然称不上壮,但身型高挑、四肢修长,脸蛋阴柔,清新俊逸。

    真树看了看自己和明,同样是矮冬瓜,又同样都是高中生却长得一脸幼齿,虽然这样说很过分,但是看到明,真树就觉得有自信多了。

    「干嘛,看什么看?」明不满的瞥了真树一眼,模样就像是感受到威胁而反击的中二生,火药味满满。

    真树吓了一大跳,立刻移开视线,心虚说:「没、没有,我只是想说明的身材也颇……娇小。」

    明倒吸了口气,一脸挑衅说:「你也没有多雄壮阿,看看你乳头还是粉红色的!」

    真树当场愣住,自己看了自己的乳头一眼,再看看其他人的。

    「咦?我以为大家都是……」他有些羞赧的看着自己的胸膛,柔软的肌肤、毫无起伏可言,看起来就像是国小、中生的样子,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再加上那两抹朱红,不要说男人味了,说是尚未发育的小女孩也没人会怀疑吧?

    「在这点上我可是比真树有男人味的唷。」明咯咯笑着,确实他胸前的并非朱红。

    在日本的习惯便是泡汤的时候把浴巾围在重要的地方,真树围起来却像是小女孩遮遮掩掩的。

    旅馆的温泉通常不会多大,这也不例外,而一般旅馆式的温泉也都习惯设在露天,除了泡温泉以外还能看到旅馆后方的山林,而这季节亦不会太冷或太热。

    「阿阿,还是和往年一样,一点都没改变。」英一瞇起双眼,眉开眼笑的说着。

    真树将身子倚靠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冉冉升起的热气,经歷了一天东驰西骋,所有人无一不满面征尘,到了晚上终于有机会能够「解甲休兵」,大家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

    在女汤的花梨也显得格外安分,五个人就这么沉静在温泉中,瞬间骨软筋酥,四体通泰,原本想像中应该热热闹闹、沸沸扬扬的旅行,却变得像是一群老人家厌烦了世俗红尘,来到遥远的地方避世绝俗,或说是一群山上的弥猴一碰到温泉就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这种比喻一点都不为过。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鐘,明就从温泉中爬了起来,双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实,「太热了,我想上去休息了。」身为一个日本大男儿哪有嫌温泉太热的?无法忍耐的明就这么跳上了岸,率性而去。

    真树也开始觉得脑袋有些昏昏的,他看了一眼耐力十足的诚和英一,那两人彷彿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争斗,眼看这场虎斗龙争台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波涛汹涌,英一和诚哪个不是红了整张脸却还坚持要把身体泡在水底的,真树看得心慌,只怕下一瞬间两人会一头栽进水底。

    「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都起来了?」真树忧心忡忡问着,眉毛都顰在一块。

    诚和英一对看了一眼,「如何?你应该不行了吧,千叶大少爷。」英一用着挑衅的口吻说着,虽然诚这人一向面无表情,又冷若冰霜的,但是受到这样的讥讽,诚还是挑起了眉毛,回挑衅地说:「好的很,你年纪不小了,跟别人血气方刚什么?」

    英一从容一笑,那是个毒辣的笑容,笑中彷彿藏有「战帖」。

    真树无奈的看着两人,忽然又觉得好笑,「那我先上去了。」真树随着明离去。

    对于成年人来说泡完温泉最舒爽的事情就是将啤酒畅饮而下,但是真树只能从旁边的自动贩卖机随便买一罐汽水,而明择是买了瓶麦茶和真树靠在贩卖机旁的墙壁上等待其他人。

    第三出来的是花梨,她将头发扎成马尾,一手拿着扇子,另一手拿着换洗的衣服,满脸春风的问:「诚和英一呢?」明也看了真树一眼,毕竟最后从男汤走出来的是真树,来龙去脉就他最清楚了吧。

    真树愣了一下,便有些逗趣说:「他们阿……两虎共斗,不知鹿死谁手呢。」有句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就不知道那一伤会是谁了,而花梨和明都稀里糊涂的歪了半边头。

    「嘛,不会吧,他们该不会就要这样泡在温泉里面直到昏倒?」花梨瞠口结舌的说着,虽然从以前就知道英一偶尔喜欢讥讽诚,但诚就这样跟他闹起来了也是颇稀奇,或许是因为旅行让大家的身心都放松了,平日绷得紧紧,无时无刻都战战兢兢的诚也露出了童心。

    明顰眉,有些懊恼说:「我说……就这样放着他们两位没问题吗?毕竟距离真树出来应该已经过了十分鐘了吧。」

    「你们两个快进去看一下啦。」花梨推着明和真树的背要进入男汤,自己却在门口驻足,真树和明互看了一眼,两人都轻轻的叹了口气才露出无奈的笑靨。

    诚和英一的衣服还留在更衣室,光是这点就让明和真树担忧不已,这才更加验证男孩子总是喜欢在芝麻蒜皮小事上争得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两人加紧脚步,三步併作两步,就怕打开温泉的拉门时两人已经浸泡在水底。

    两人一来到温泉,便看到英一拖着倒地不起的诚想要离开温泉,一看到明和真树便慌张的挥了挥手,赶紧把他们叫过去。

    真树和明看得瞠口结舌,英一将诚扛在肩子上,诚好说也有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英一背起来也有些吃力,只好和真树一人分担一边,真树只能掂起脚尖,配合着英一的身高。

    花梨和明都忧心忡忡的跟在后头,直到看着诚被抬进房间里才离去。

    「真树,你等等替诚换上衣服吧。」英一露出了个滑稽的笑靨,真树愣了一下才发现诚的下半身只披上了条毛巾,险些刚刚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真树默默頷首,脸上的赤红退不去。

    「诚,他很久没有这样了。」英一的大手拍上真树的头顶,真树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英一,英一脸上的神清充满了──安心。

    「能够遇到你或许是诚很大的福气吧,希望你能让这孩子保持这样的笑容。」真树瞇上了眼,他曾经以为诚会遇到自己是生命中最大的不幸。颠倒的命运、不被接受的身分,最终只能带领他们往自相残杀的命运。

    真树狠狠苦笑,傻极了,像这样枕稳衾温的日子说多久没多久,自己却还犹如駑马恋栈豆,死死不肯放开。

    「我……知道了,我也想多陪着他……无论要我丢弃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真树说着,而英一轻轻地对他点头,便起身离去。

    真树拿起堆在一旁的睡衣,便轻轻撑起诚的身子,想要替他换上上衣,不料套到一半诚睁开了眼,有些昏沉的看着真树。

    「啊,你醒了?」真树拿开诚额头上的毛巾,柔柔的问着。

    诚苍白无力的看着真树,忽然双手一张开环住了真树的颈子,他却嗼然无语,静謐的气氛更是让人烟视媚行,彼此都不敢凝视对方。

    「真树,拜託别离开我……」诚用着低沉的嗓子说着,像个孩子死死依畏在真树的身边,真树拍着诚的背后,发现诚的背后被汗水浸湿,肌肤之间的热度直接传上真树的手掌,诚的吸气、吐气,一举一动真树都能清楚察觉到,起起伏伏的胸膛更是让人倍感安心。

    「没事的,只是恶梦。」猜测到了诚的不安来自于方才做的恶梦,他轻轻的安抚着焦虑的诚。

    诚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真树,「真树,我……想做。」对于突如其来的告白,真树也只能睁大着双眼,手足无措的看着诚,若不是他眼眸中那深遂、不可测的情感,真树铁定会以为诚是泡昏了脑袋。

    「诚,等等……」还没来得及反应,诚的手已逕自抚上真树的大腿,另隻手紧紧扣着他的腰际,每一次手擦过真树大腿内侧都会挑起一股慾望,全身酥麻的像是要化为一池浮动不定的春水,无法自拔。

    诚啃咬着真树的颈项,在真树颈子上留下红肿的齿痕,舌尖舔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似的,火热怎么样也退不去,只能任其残酷的在皮肤在燃烧。

    真树坐在诚的大腿上,两脚跨在诚的腰上,原本是诚揽着真树的颈子,现在也颠倒了过来。

    诚将真树的身子往后推,让他将背部靠在地上。

    「不……可以这样……诚……」真树难为情的掩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诚两手抓住真树的脚踝将他的脚撑开,像是在欣赏、又陶醉的看着真树两腿中间的分身微微颤抖着。

    「真树,可以吗?让我进入……」诚放下真树其中一隻脚,用着修长的手指搓揉着真树的后穴,被突如其来侵入,真树吓得夹紧诚的手指,意识到真树蕾穴的紧实,诚将手指抽出,直接握上真树的炽热。诚的手几乎可以握住真树整根分身,修长的手指又姿意的玩弄着他的前端,没多久真树就射了。

    发洩过一次的真树看起来有些疲倦,全身无力的躺在地上,眼中还带有盈盈泪光,诚凝视着真树的样子,嚥了口口水,便急迫的将沾有真树液体的手指再次放入真树的后穴。

    多了精液的润滑,诚的手指很顺利的进入,一下便也可以扩张到两根、三根,「感觉好奇怪,那种地方……」真树缩紧身子,感受着下体的异物侵犯着自己,不断往深处去。

    真树的身子热得让他发狂,就连视线也因为泪水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