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戴胜天参见公子!”
“欢天喜地”里的“天”,不过他是几时投到了散花宫的门下?“欢天喜地,形影不离”,如果他们都是江怀远的人,那这一场还需要打斗么?余不愁怎么敢以下犯上?或者说只有戴胜天投靠了散花宫?人群中顿时一阵唏嘘,各种各样的疑惑传了出来。戴胜天瞧着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他的一张脸铁青色,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原本就如此。他四面扫了一圈,大声说了两句话。
“‘欢天喜地’已经归顺散花宫了。”这是第一句,也便是说他们不会站在江怀远的对立面。
“这个人不是我愁弟。”这是第二句话。
一个不敢以自己的真姓名示人的人,怎么可以娶朱家大小姐呢?这一场似乎不用比了,江怀远他成了朱家的上门女婿。只不过大家的议论声不能够代表朱家人的意见,从亭子里传来一道婉转的声音,似是有几分为难:“不知公子为何不肯以真名示人?难道我朱细腰要对着一个不知名姓的人过一辈子么?”这是在给王一石一个机会,只要他肯说出真实姓名。王一石不笑了,他低着头似是在沉吟,那厢又传来了一道大喝,有如雷霆震响。
一个金色的铜钹快速地飞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红色的壮硕身影,他一脚踏在了铜钹上,双手如同猿臂般一伸,便将那飞旋的铜钹收在了腰际,同时人也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这一位使着铜钹的大和尚,就是“欢天喜地”里的“地”,悟谛和尚。他是藏传佛教一脉系的,初到中原时候自称是“无敌和尚”,可最后被一个人以一指收服,他便改了法号。此时,他冲着王一石大叫道:“他当然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因为他是王一石!‘杀天’王一石,我愁弟就是被他杀了的!”“不错!”一道愤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一个样貌很是普通的蓝衣人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一张脸似哭似笑,只有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才会有人,其他时候便只有他自己。他正是“欢天喜地”里的王独喜,他独自一个人欢喜,而其他人,则是要悲的。
什么时候王独喜不再欢喜了呢?那是在见到他的兄弟余不愁尸体的时候,还有便是在死亡降临的时刻。他缓缓几步,就已经走到了场中间,望着那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问道:“我余四弟是不是你杀的?”
王一石点点头,他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否认。
王独喜眸中射出了精光,他又问道:“是谁让你杀的。”他们“欢天喜地”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的人,可是有哪个能够请动忘尘阁的“杀天”来呢?王独喜的眸中要喷出火来了,可是下一瞬间,他的脸上有浮现了喜色,看着怪异极了。
王一石低头,懒懒的扫了王独喜一眼,他应道:“是我自己要杀的。余不愁是一个爱笑的人,恰好我也是一个爱笑的人,他想要挑战我,岂不是不自量力?我只好先发制人将他给杀了。”杀了一个人,被他说得如此轻松,也对,死在了王一石手底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