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失控 (1 / 2)

春日嫌晚 花涔漪 2459 字 6个月前

温朔才刚踏入房内,就听到了专属徐究东的手机铃声,发尾还低着水,仍快步上前按下通话键。

    「喂?」

    对面的那人在听到他的嗓音后,苦涩哽在喉间,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好了。

    拨通电话后,徐究东才意识到温朔是他的假想情敌,却又是他最为依赖的人。

    如此自相矛盾的情绪交织着,脑袋一片紊乱,最后只能怔怔的说了句,「过来陪我。」

    是命令是恳求,他现在真的很难过,痛彻心扉的快喘不过气来,所以他需要温朔,那对他无止尽的包容和温柔。

    果然过没多久,他家的门铃响了。

    关沁从昨日开始就不在家,她和好不容易能见到面的大学闺蜜们北上旅游去,直至週日晚上才会回来。

    现在家中只剩他一人,因此徐究东撑起身子,拖着沉重步伐去替他开门。

    温朔一进门,就瞧见了他双目通红,面上佈满泪痕的憔悴样,赶忙拉着人至沙发上坐下。

    他蹙眉关切问,「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吗?」

    徐究东这一听眼眶又红了,哽咽道了句,「是你。」

    温朔觉得莫名其妙,困惑问,「你在说什么傻话?」

    「蕎茵说了,你是他的白月光,她说她喜欢你??」酒精正逐渐发酵,徐究东开始无理取闹。

    很闹,闹到温朔想丢下他回家了。

    儘管他不断解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他冷静过后先去问个清楚,再来判断姜蕎茵话语中的真假。

    但情绪已濒临最低临界点的徐究东,压根儿听不进长篇大论,就是不断责备温朔。

    「谁让你长这么帅,那张清冷的脸光摆在那就很有杀伤力,怪不得连蕎茵都喜欢你??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温朔面无表情的拍着他的肩,唔唔嗯嗯敷衍。

    究竟这是夸他还是损他,温朔已分不大清楚了,反正先应付过去再说。

    哄了一阵徐究东总算肯上楼,还让温朔将啤酒带上去,原本想拒绝但怕对方又闹,只好顺从。

    当温朔好不容易将人抬入房里,丢至床上,这廝又起来继续闹。

    温朔温声安慰,「你现在得先睡一觉,醒来后脑袋瓜清醒了,我们再去找姜蕎茵问个清楚。」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我已经不稀罕她了。」徐究东继续嚷嚷,「我要喝酒,拿给我。」

    温朔将他压回床上,「乖,我去拿热毛巾帮你擦脸。」

    说完不待徐究东反应,便去浴室拿了一盆热水进屋,所幸他依旧躺在床上没再胡闹,温朔稍稍松了口气。

    坐至床沿将毛巾拧乾,温朔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脸。

    微微蹙眉,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哭成这样,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温朔不禁有些欣羡姜蕎茵,竟能让徐究东如此上心。

    但温朔比较相信这其中有所误会,因上次的四人出游,他清楚的瞧见了姜蕎茵眼中对徐究东的喜欢,那份真切是假不来的。

    所以待明日冷静下来后,再去问个清楚兴许就无事。

    不自觉地叹气,他究竟要为这竹马操多少心才行。

    于是他有些不悦的捏了捏徐究东那泛红的鼻子,「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放闪。」

    驀然,他的手腕被徐究东抓住,温朔的心微微缩紧,该不会是被听见了?

    只见徐究东坐起身子,睁开迷濛双眸直直盯着温朔,半晌才道了句,「朔,陪我喝酒吗?」

    温朔:「??」

    虽然还好没被他听见,但怎么一醒来又想喝,他好无奈。

    「不行,快睡。」

    徐究东不理他,逕自起身拿起桌上啤酒,打开后又是猛灌。

    温朔赶忙上前夺过酒罐,「别再喝了。」

    徐究东侧眼瞧他,忽地勾起一抹笑,「要喝吗?」

    温朔摇头,「我才不喝,你也别??」

    他的话还未道完,徐究东早已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灌了一大口后,按住温朔的后脑勺,趁他还未能反应过来时覆上他的唇,硬是将酒灌入口中。

    温朔被他疯子般的举动给愣傻在原地,一时之间无从反应只能被迫吞下。

    酒精的气味呛的他直咳,推开徐究东后手背按唇,眼中浮现怒气,「你在做什么?」

    徐究东没回答,好整以暇的又喝了口酒,他的动作极快,再次捏紧温朔的下頷,以同样的方式又将酒餵进他口里。

    这一次他不着急退开,反之将舌头探入温朔的口中,找到了他的舌后捲住,粗暴地磨蹭他的唇瓣,吻的深入,吻的急切。

    温朔脚步后移想逃离,却被他紧紧压住后脑勺,几乎是动弹不得。

    他被吻的头昏脑胀,呼吸都快顾不上来,抬起手无力的推了推他,徐究东这才稍稍分开让他能重新调整呼吸。

    徐究东勾唇坏笑又问了遍,「确定不陪我喝酒?」

    温朔不敢回答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乾脆选择沉默。

    「没关係,我也不想喝了??」徐究东指腹摩挲着他红肿的唇,嗓音低哑如暮鐘,在他耳边呢喃,「反正是梦,我们不如做点更有趣的事。」

    温朔闻言惊愕不已,他这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是有多欲求不满?而且ーー

    「等等,徐究东你清醒一点,这不是梦,我也不是姜蕎茵,我是??」

    徐究东将食指放在他的唇上,截断了他的话语。

    「我当然知道你是温朔??」他俯身在他的耳侧落下一吻,「我的梦里只会出现你没别人,所以上次未完成的事,我们继续吧。」

    温朔闻言更是震惊,他是否听错什么了?徐究东竟把他当作梦里的意淫对象?

    是从何时开始的?莫非这就是他近日逃避自己的理由?

    但??为什么?

    温朔咬着下唇,他不敢去想那个答案,于他来说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是不会成真的梦,所以当即立断的扼杀了那个答案,不留馀地。

    「究东,你清醒点。」温朔使劲推开他,不希望彼此间留下这份伤害。

    「我很清醒。」徐究东见他愈是抗拒,心里的野兽更为嗜血。

    挣扎间他们倒卧床上,徐究东将人困在身下,更加肆意妄为。

    俯身咬住他的颈侧,力道有点重,温朔不禁喊了声疼。

    听见他喊疼,他便伸出舌轻轻舔拭,惹得温朔一阵轻颤,不禁发出闷哼。

    徐究东眼神一沉,每停留之处就是一阵咬,不轻不重却让温朔敏感的只想推开他。

    「唔,别这样??」

    温朔的呼吸逐渐转重,他眼尾通红,双眸湿润迷茫,在徐究东这头狼的眼里,更是视觉上的刺激。

    他只想将人继续弄哭,继续听他软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