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6-(1 / 2)

《南门家三兄弟之軼事》

    番外6-a

    南门望从梦中悠然转醒。适逢寒冬假日,他总是睡得很晚,纵使房间被早晨太阳晒得四面墙壁都染成金黄色的,他仍不爱起床。

    被窝好温暖,暖得让他恨不得将整颗头都捲进去继续睡。

    反正是星期天,不会有人管他睡得多晚吧,继续睡就好。

    闭上眼几秒鐘,灵魂很快被打回至前一刻的梦境,画面重现,五彩斑斕,这次完全依照主人的心底欲望构成。南门望弯起两边唇角,将脖子往被窝内缩,全情感受梦境所带来的多重乐趣。

    首先,然后,再来,勿停。

    梦外的他很舒畅,梦里的他更是享尽滋味,失神低吟,突然感到裤子有些湿润,他被过度的悦乐惊醒,浑噩张眼。

    他在房间里,他躺在床上,与刚才的梦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左手鑽入内裤,带着黏性的液体,必然是梦遗所致。

    食指悄悄探出被子,指尖染上了些许白液;挪到鼻子前,一丝淫味亦扑入鼻腔。不过,这并不会让他讨厌,反而让他能回味方才綺梦所带来的美妙感觉。

    不想攀出被窝到厕所换内裤。只能怪责天气太冷吧?

    至少,稍等一会儿吧。

    他继续呆在温暖的被子内,缓慢地眨着眼,试着追忆刚才的梦。

    不只那些模糊的薄雾画面。

    还有那种拥抱。

    还有那些说话。

    还有那个人。

    南门希。

    一想到那个梦的核心,南门望顿觉脸上一热,手臂放在双眼前方,将所有晨光乃至梦中的顏色全数抹走。他怎会做这种梦?

    更该死的是,类似的淫梦,绝不止做了一、两次。

    「呼……」

    呼吸从肉体悦乐中逐渐调整回来了。南门望将手挪向额头,张开眼睛,看着这修葺得雪白光亮的天花板,灵魂重叠回现实世界了。

    自从一年前在客厅沙发上跟南门希热情激吻,几乎就要脱衣服做了的那个夜晚之后,他得承认自己有些古怪:每次看见南门希的嘴唇就会舌头痒痒,很想伸舌,再幻想那场激吻继续下去的情况。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他跟南门希做了。可能是在家中床上,可能在大学图书馆内,可能在飞机上。不一定真的脱光衣服做了,可能是互相拥抱,摸一下脸颊,只是每个动作都载满了让人加速心跳的情人格调。

    人类做什么梦都不奇怪,如果南门望梦见自己强上了父亲,他醒来后顶多捏着喉咙抱怨一句「噁心」然后忘掉。

    不过,对象是南门希的话,他不想忘却。

    更多时候,南门希只是梦中的一名普通登场角色:为他清洗伤口,与他一同在迷宫探险,一同上大学,摸摸他的头叫声「弟弟」,诸如此类。

    难道大哥的技巧真的这么厉害,单用一个吻就能迷倒对方,让人整天都想起他?所以他能经常换女友……

    南门望爬起床,趁着梦境的画面仍在脑海徘徊,赶紧爬起床,随便用纸巾清理一下内裤,然后揪了张写着数学公式的草稿纸将梦境碎片记录下来。太过淫荡的细节当然不写,但想到那些画面,舌头痒痒的,很想笑。

    果然是疯了。这种梦应当感到噁心,怎么会开心?他笑着自嘲,没两三下就把梦的内容写下来。

    「跟大哥在森林迷路,逃至迷雾山谷,身体失控,做了。」

    短短几隻字,写得不多,梦里更有气氛、更有情调的画面根本没描绘出来,这么看的话跟九流色情文一样低俗无聊。他灵光一闪,从抽屉端出剧本笔记本,轻嚼笔尖思索,不一会儿便动笔为这场梦写了个全新的开端。

    骑士。魔王。忘年花。永乐之谷……

    这么一写,反倒将那有些色的梦美化了。南门望不禁苦笑,这是文学的力量吗?

    要不要将魔王说了什么、摸了哪里的细节都详细交待出来?反正可以用文字无限美化……

    南门望试着想像梦中片段,有的动作断了、忘了,就用幻想将破碎的画面连接成一条线:他自己解开身上所有衣服,接着,大哥仍是吻,一边吻着,一边搂着,一边摸着,一边在耳边说着「我会回来」。从背脊摸到腰,再溜至腋下,在胸前转了几圈再滑至肚脐,然后触碰下身……

    衝动又来了。

    南门望偷瞄房间的门,门没有上锁,不过关得很好。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吧。

    不寻常的心跳响起了。南门望幻想着梦中的幽谷,幻想着梦中的南门希,然后伸手进裤内,试着想像南门希的手在套弄,下体被擦出感觉了。

    爸爸不会进来吧?他总是会敲门的。南门雅不用担心吧?他不会敲门,但甚少闯进来。

    南门望坐在椅子上,一边想着南门希,一边享受自瀆的快感。

    很不巧,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谁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南门望强忍着要对着空气大骂的不满,其实他猜到,除了广告电话就只有那个人吧。姑且暂停手边工作,去床头拿起手机一看。

    果然是他。这傢伙还真是常常打电话过来的。

    其实,这个时候直接断线就可以了,南门望曾经在上课中途直接断线好几次,随便拋个藉口搪塞即可,不过今天有少许不同。他又瞄了瞄房门,抱着纸巾盒鑽回被窝里,一手抄起手机,另一手继续摸向腿间那已经有点儿任性地站起来的傢伙。

    「喂──猜猜我是谁?」

    听到那个大笨蛋的声音,南门望倏地觉得胸口暖了,舌头也变得痒痒的,想舔些东西,想重新来一场激吻。

    这样的自己,太好色、太下贱了吧。不管了,这个时候实在不想管,他的确很色没错,男人不色还算是男人吗?

    「你……南门希。」他躺在床上叫着这个名字,「电话萤幕都会显示来电人,我干嘛要猜你是谁?你又不是换了电话号码。」

    「哎呀,是我失策。下次就用公司的电话打给你吧!」

    「哦,在办公时间不务正业,还要利用公司资源来不务正业吗?」

    「嘿嘿,弟弟你这就不懂了。等到你长大了出社会工作,就会明白不务正业去摸鱼是多么幸福的事喔。」

    不用再等长大,南门望现在就躺在床上不务正业了,不过摸的不是鱼而是香蕉。前一刻只是在脑里想像南门希的脸,现在有他的嗓音动态播放,更有一种犯罪的刺激感。

    不过,错不在南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