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抱他就不曾见他笑过?」宫弦月摇了摇头,「可恶的小傢伙,枉费你在你爹爹肚里时我这么宠你,出生之后倒是胳臂向外弯了啊?」
闻言,锁清歌淡淡的瞪着宫弦月,「说什么呢,我和你的差别可是差在那疼痛边缘啊。」
「是,当然。」宫弦月轻笑,然后又摸了摸锁清歌的脸颊,「痛了这么久,辛苦你了。」
「没事。」锁清歌轻笑,「看到孩子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这么好用?」宫弦月惊呼,「那看到我没有比较好吗?」
锁清歌只是眨着眼看着宫弦月,「嗯,看到你只会更痛。」
「什么?!」宫弦月不敢置信的盯着锁清歌,「好好好,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着。
「那就委屈你了。」锁清歌轻笑,「对了,你帮他取名了吗?」
「还没,想说待你醒来,你都不知道这两日我真担心死你了。」宫弦月说着,又低下了眼眸。
锁清歌看着倒也心疼,「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露出淡笑,而后又望向身旁的孩子,「他真可爱。」然后满足的笑着。
「嗯,眉宇之间像极你了。」宫弦月也俯身看着孩子,然后轻搂着锁清歌,「你说,我们就叫他元勋如何?」
「元勋?」锁清歌抬起头看着宫弦月。
「这孩子长大必定是要继承我的王位,勋一字又有着功勛和事业不朽之意,所以取之为名。」宫弦月微微的道着,「如何?」
「元勋。」锁清歌微微的重复了一遍,「宫元勋,很不错啊。」然后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吧。」
「好。」宫弦月轻揉着锁清歌的发丝,「就这么定了,孩子我先让人抚养着,待时候成熟我再让他回宫里。」
锁清歌脸上的微笑立刻消退,「什、什么意思?」
「眼下还不是时机。」宫弦月淡淡的说着。
「你、你所说的时机是什么?」锁清歌眨着眼,愣愣的看着宫弦月。
「你也知道绍容嫣现在怀了孕,所以我想待她将她的孩子生下再让勋儿回宫。」
锁清歌皱眉,「让他留在我身边不就行了吗?」
「你也知道,这孩子若在此时出现那他必定会被眾人间言间语的。」
「不会!我不会让他被别人给耳语!」锁清歌大吼着,而身边的孩子也因为被这突然的声音下着随即哭了起来,他心下一急,「不哭不哭啊,勋儿对不起。」轻轻的拍着身旁孩子的胸膛,「不哭,爹爹心疼。」
「对不起,清歌。」宫弦月心下一狠,抱起孩子立刻转身离开。
「宫弦月!」锁清歌大吼,「你把孩子还给我!」他着急的下了床想追出去,可自己的身体却出卖了他,身体一沉就这样往地上倒下,「你把孩子还我!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勋儿───」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却不见宫弦月与孩子的身影,他实在无法想像明明前一秒两人还热络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下一秒却是长久别离,他的身体很痛,可是心更痛,明明孩子已平安出生可却无法待在自己身边,他哭着,眼泪浸湿了衣领与掌心,「我的孩子──」
宫弦月只是静静的待在门外抱着孩子倚靠在墙边听着锁清歌哭喊的声音,默默的流着泪,「对不起,清歌,对不起...」为了孩子,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为了锁清歌,他不得不狠下心。清歌,你能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