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下之一(1 / 2)

(下之一)

    真的是痛死了!

    虽然也有思想准备,毕竟几年前经歷过,毕竟白哉的那个……那么粗壮,一护想也想得到自己要吃苦头,然而被手指抽插得内里泛起难以压抑的潮痒和空虚的时候,他有了侥倖的心理。

    都好好放松过了……

    身体也感觉很想要……

    跟好几年前那回被强行进入应该是完全不同的吧……

    于是顺应着身体的激越,以及对写满了忍耐,而格外性感逼人的白哉的怜爱之心,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动邀请了。

    结果痛得死去活来。

    那巨大的柱体要将身体撕碎一般,兇猛衝撞进来,撕裂的疼痛,被超乎极限撑开的疼痛,坚硬摩擦柔嫩的疼痛……一併汹涌,疼痛得身体痉挛而内里死死咬住硕大不准前行,最终卡在了半路。

    被扭曲模糊的视野中,映出了男人那激动的,兇狠的,欢喜的,又难耐的容顏。

    火热在深处,烙铁般灼烫地跳动。

    明明拚命求恳不要继续,男人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和包容,而强硬扣住腰,一个用力,再度强行贯穿进来直到完全没入。

    这回一护叫都叫不出来。

    那种可怕的,五脏六腑都被贯穿在刑柱之上,尖端要从咽喉穿出的感觉……

    让一护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好一会儿,听觉,视觉,痛觉,以及……眼泪滚过眼角的热烫的触觉……方才一一回归。

    随之落下的是歉意而轻柔的吻,“抱歉……我太急了……”

    “没……没关係的……”

    隔着泪水凝视着爱人的容顏——眉心凝聚了忍耐的皱褶,一层鲜润的红从肌肤下拚命挣扎着要冒出头来,瞳仁外,本该白皙的所在被密密麻麻血丝侵染,眼底却满是温柔和担心,“一护刚才……都要昏过去了的样子……”

    “没关係的……”

    搂住男人的颈子,一护勉力抬起上身,去吻了吻抿紧的红唇,“我跟白哉……合为一体了……我很高兴……”

    “感觉到我了?”

    “嗯……白哉……在我的里面……好热,好硬……还在跳……”

    那纠结的血脉在深处鼓动不已,而巨大的形状深深嵌合,彷彿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变成形状相同的容器,虽然痛楚还未消散,一护却觉得这种契合的感觉极其奇妙,而感动。

    “我也是……一护包裹着我……好紧,好热……一抽一抽的……我快爆炸了……”

    “我、我会努力适应……白哉也……帮帮我……”

    一护将男人的手拉到下体,去揉捏那柔软的茎,嘴唇则再度贴合了上去,立即被男人急切地咬住,要吞噬般蹂躪着嘴唇,彷彿是为了发泄不能衝刺的苦闷,动作急切而粗暴,但这份粗暴却能有效转移一护内径被贯穿,被巨大充填,呼吸一下都彷彿能牵扯到的痛楚,于是他欣然承受并给予回应,打开了唇舌将男人的舌迎接了进来,任凭他四处搜刮,将内里的黏壁舔得发麻,又绞缠住舌卖力廝磨。

    “嗯……嗯……”

    承载不下的津液从唇角溢出,一护感觉不能呼吸,唇舌交缠的甜蜜却在口腔中浓烈起来。

    揉捻下体的手也一刻不停,用力得要将内里的汁液拧出来,有点疼,却点燃了慾望那狂野的火焰。

    一护不由得挺起胸膛,将肿胀的乳蕾贴合上男人劲健的肌理去摩擦。

    “这里……也痒了?”

    另一隻手抚上了胸膛,捏住乳蕾用力一拽。

    “啊……”

    惊呼声中,被拉扯得近乎变形的乳头被松开弹回,又被指甲紧紧掐住,刺入了蕊心,刺痛中,那里鲜明地肿胀起来,漾开酥麻的快意。

    “变大了好多……樱桃一样,很好吃的样子……”

    含糊在唇间的下流话儿直往耳朵里鑽,一护窘得脸上烧烫,“别说这种……”

    “我的感受,都想让一护知道……”低醇柔滑的音色宛如融化的油脂,滑入耳激起热烫——巧言令色大概是所有恶魔的本能,“一护的所有感觉……我也想知道……”

    “那……”

    一护红着脸,将男人的头颅往下压,“我想你……帮我舔这里……”

    “好啊……这么美味的樱桃……可得好好吃……”

    男人俯首,将肿胀的乳蕾含入了唇间。

    “啊……啊啊……”

    用力的吮,轻轻的咬,吃着什么美味一般地啜吸,无不带来四下漾开的酥麻,一护仰头,从喉头溢出甘美的娇吟,“白哉……嗯啊啊……”

    内里……渐渐放松了……

    之前惊悸紧张的痉挛渐渐松开,而换做了怯怯的贴合,彷彿稚子的小嘴,在深处一吸一吮的,让白哉的忍耐渐渐崩溃。

    沉迷于爱抚中的一护,肌肤再度泛上了情慾的轻红,脸颊也恢復了血色,下体更是在揉捻下挺翘着抵住了白哉的下腹。

    应该可以了吧?

    这么想着,祂松开被吮得益发肿胀的乳头以及挺翘的下体,撑起身来,“可以了吗?”

    青年迷濛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缕澄明的朝阳,涂满了天空的夕色,刚刚烧制出来的琉璃,都无法形容的,浑融明丽而清澈剔透的光华,流转间是深情,是热望,是不能抗拒的包容,“可以了……白哉……动吧……”

    白哉深吸口气,紧绷的腰用力,火热抽退,在甬道内缓缓廝磨着退出。

    太过紧窒的关係,即使这般舒缓的摩擦,也滋生出涌泉一般的快感,酥麻着衝上尾椎,在那里漾开甘蜜之后继续冲入脑髓。

    “真好……一护……”祂不由叹息出声,“好棒……”

    “啊……啊啊……”

    退到近乎脱出,那被强行撑开的蕾瓣如获大赦地正要收缩,又被巨大一个用力刺穿,再度撑开到一丝皱褶也不留,近乎半透明的质地,刮擦间,欢愉驀地浓烈,宛如汩汩的泉驀地冲向了天空。

    “啊……白哉……”

    还是痛的吧……脸都皱成一团了,可这回却没有阻止,反而咬紧了齿列强行忍耐下来,双臂紧紧圈住了颈子,胸膛和下腹瑟瑟贴合上来——就是这样,痛苦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只记得依靠我就行了!

    满足,矜骄,一併充塞了胸膛——是上辈子那个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哪怕身体顺从,心却始终为着所爱而坚持,寧可毁灭世界的一护啊!现在却这般顺从,忍耐,奉献!

    雄性本能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胸口被狂热充塞,白哉没有减缓速度和力道,一次又一次,完全脱出,深深插入,尽情掠夺着所爱的人,迫使他更加无助地攀附着自己,依赖着自己。

    激烈的抽插间,之前塞进去的花瓣被捣成浆汁,鲜红的随着抽退溢出,一缕缕蜿蜒着宛如鲜血流淌,更增那份掠夺的残酷意味。

    这份心思无疑是黑暗的……爱意越深浓,苛责也愈沉重,太过长久的忍耐,一直只在表现出温柔包容的一面,而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渴求,独佔欲——并不会因为忍耐而消失,反而在此刻一朝反扑,加倍浓烈地爆发出来。

    “啊……啊哈……”

    用巨大反覆戳刺着喘不上气来的一护,白哉下身的动作丝毫不曾减缓,落在爱人唇上的吻满溢着怜爱,“还痛吗?一护?”

    “啊……我……”

    一护大口喘息着,眼前一片模糊,一旦动起来,巨大的柱体劈开身体,其上賁张纠结的血脉狰狞撕扯着柔嫩内里的痛楚就更加鲜明,让人惊恐会不会被撕碎,然而这份痛也是幸福的,等待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真真切切感受到白哉的热切和温度,强硬和慾望的这刻,即使痛,也非常满足!

    在很多暗自疑惑,暗暗期待却矜持着无法出口的热望中,或许……比起温柔和包容,更期待被这么兇狠地索求,欺负吧?

    “虽然还是……还是有点痛……但是……我很高兴……”

    艰难地挤出断续告白,“白哉在我的里面……因为我而快乐……我很高兴……”

    丝毫不曾怨怪,反而这么的……欢喜……

    照彻那份阴暗的心,让人羞惭到无地自容。

    “一护……”

    男人驀地将脑袋埋在了一护的胸膛,火热也停住不动了。

    “白哉?”

    一护疑惑地轻抚那乌泉般的发丝,“你怎么了?”

    “我……”

    有滚烫的东西落在了胸膛,一护意识到,那是白哉的泪。

    “怎么……哭了?”

    “抱歉……我明知道一护还在痛……我却很得意地继续,佔有一护,让一护只能依赖我……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啊……”

    一护哭笑不得,“白哉爱我,才会忍不住啊……”

    停止不动到底轻松了许多,脑袋也不再在痛楚中轰轰作响,而稍稍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白哉真是……很会想太多……

    双手捧起男人的脸颊,他吻上了爱人的额,继而是充满歉意和羞愧的眼,“这样的白哉,我喜欢极了!”

    “一护……我,我并不完全是从前那个……那个朽木白哉了……”

    不是这样的……我……即使这辈子你爱上了我,可我依然无法忘怀上一世,恩爱了十年的错觉中,你给我的那一剑,透彻心扉的痛楚,我……即使最后知晓了你为了爱着的人类的朽木白哉才这么做,可黑暗之主的朽木白哉呢?付出了十年的爱意的那个我,也是真实的我,是被你捨弃、被你憎恨的我啊!一直一直……在痛啊……

    “我知道啊!”

    “!!!!!”

    迎着白哉惊疑不定的视线,青年微笑了。

    “融合了黑暗之主所有的记忆,白哉不可能只是从前的朽木白哉了吧,你竭力掩饰,想在我面前只做人类的朽木白哉,这份心情可以理解,但怎么可能呢?改变了就是改变了,或许一开始我没能察觉,但时间久了,我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