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操弄有些笨拙,我只顾着上下深入浅出,不时因为过于生疏而弄痛自己和萧衍,但有句成语叫熟能生巧,随着深度频率的增加、萧衍的表情变化,我渐渐知道该怎么干才能让彼此舒服。
「啊……嗯……」掌握技巧的我开始臣服于快感,不小心让几声淫靡的呻吟从齿间溢出。
萧衍握住我的腰,似乎也是酥爽到欲罢不能,在一次次深顶后发出性感低哑的喘息,这对我是极大的肯定,心头微动,越发痴醉神迷地奋力送往自己。
我的双手撑后,闭上眼睛仰着颈首发喘,脑中乱情发酵后膨胀出一个心得——原来在上方是这样的感觉吗,还真不错……
「哈、哈啊……阿仁,张开眼睛,看看你自己淫荡的表情,是不是喜欢被叔叔这样干?」
挥之不去的囈语在耳边响起。我猛地撑开双目,瞪着死白的天花板,嘴中喃喃无声的灵感。
表情……
我低下头,一缕勾在耳后的发丝滑到鬓边,我伸手将它归位,同时俯瞰躺在身下的男人。
萧衍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改变,但有些细微的变化仍被我捉个满怀。例如颊上不怎么明显的桃红,一双浓眉蹙起的忍耐,如古井幽深的黑眸含瀲一层水光,光影倒映出我的身影,以及那些他从不言喻的情绪,许是疯狂、喜悦、痴醉交互碰撞。
凝望如此神情,突然又醒悟了什么。
难怪。难怪他老是强迫我睁开眼睛,然后在睁开的瞬间操得更加兇猛。
这样的表情,怪不得会让人蹂躪践踏。
驀地,鬼使神差下,我将手搁上萧衍的脖子。
交合处仍是不停地深入浅出,挟带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萧衍吃惊过后是阴沉,带着警告意味的说:「你休想。」
他说话的同时,我感到凸起的喉结在我掌心滚了一圈,被掠过的肌肤滚烫发痒,那微不可察的震颤也变得无所遁形,丝丝顺着掌纹向上蔓延直捣心窝,纳入我的骨血,產出下身更为溼滑的稠液。
原来捉住他人弱点会有如此极大的快感,可能是因为生命太脆弱,更可能是因为人生来就喜欢姦淫抢掠,暴力与情爱交叠的欢愉,堪称世上最烈、最销魂蚀骨的催情药。
这次的缠绵可说是轰轰烈烈,我们在沙发上衝刺最后一波情潮,我仍坐在萧衍腿间,他握着我的腰桿猛力抽送,而我则扶上他的肩膀,手下是那鲜艳的青鸟,蜷缩的手指像在捕捉,好从牠身上偷得片刻幸福。
突然觉得自己满悲哀的,连幸福得靠偷,感叹后又毫无廉耻地想:我那么穷,分我一点又怎样?
我除了命之外什么也不剩了,所以能不能看我可怜,施捨一点幸福给我?
萧衍,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