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豹(1)(1 / 2)

「赵思婷!」伴随着褚墨的怒吼,赵思婷被重重摔在了墙面上。

    「哇,受刑人都男的所以玩腻了?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了?」赵思婷甩了甩情急之下一挡导致有些扭伤的手腕,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但是刚才的巨响显然并没有她表现的这么无所谓。

    「谈言在哪?你到底做了什么!」褚墨没有理会赵思婷的瞎扯淡,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往墙上又是一推。

    「哈,够了。你再动手我可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喔?」赵思婷反握住了那隻拎着自己领子的手。不论她平常再如何跟褚墨瞎混,她也没忘记对方是个施虐狂的事实,掐着褚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点,赵思婷用谈言的下落予以威胁。

    闻言,褚墨才不甘愿松了手上的力道,但依然把赵思婷困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儼然是个稳操胜算的猎食者。

    「快说。」他冷声道,眼球佈满血丝,迫切的几乎入魔。

    「不能说呢。」赵思婷依旧笑着,然后抢在褚墨意图再次动手之前补充道:「我不能告诉你谈言在哪,不过我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爱听不听随你?」

    「……说。」褚墨说道,在赵思婷的眼神示意之下他后退了些。

    「他还没假释之前,我曾拿影片给他看过,告诉他如果哪天想要摆脱你了可以来找我。」

    至此,褚墨强忍着把赵思婷一拳打倒的衝动,勉强保持冷静继续听下去。

    「而昨天……或着应该说前天?总之,他联络我了,我后来查过,那是你的手机,不过我想他应该有把纪录删除。」

    「他说你像在豢养他。」说出那两个字时,赵思婷顿了下。她彷彿能够通过那晚电话里的苍茫嗓音看见那张因无能为力而挫败无奈的面庞,似哭非笑。

    「他说想离开你,让我帮他,于是我就履行了我答应过他的事情,在你上班的期间把随身碟交给他,并协助他在一天之内搬离你的住所。」

    「这……就是全部了。」语毕,赵思婷耸了耸肩。她看似随意的站着,但她早已做好准备,如果褚墨有失控的倾向,以她现在的这个角度,能够马上给予一记侧踢,至少能够争取到逃跑的空间。

    「全部?你并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离开。」整段话下来,褚墨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激动的掐住了赵思婷的肩。

    「我说了,你对待他的方式让他感觉自己像被豢养的小动物,你要他绽放,却又只把他困于枯竭的水源边,想他只为你一个人美丽。」赵思婷皱眉,因为眼前的男人陷入了茫然,似乎并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话。

    褚墨踉蹌了两步,他愣愣的后退,脑袋遭受重击般的发疼,只能吃力的用手撑住。

    赵思婷静静看着褚墨,后者似乎快要分裂,与自己进行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抗争和交谈。

    沉默瀰漫在他们之间,良久后,褚墨抬眸,冷不防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见了自己。

    他微愣。镜中的他头发交错杂乱,那是他胡乱踩着油门时抓的,而身上的制服没了平时的平整,他昨日根本没有回家更换。

    他飆了整夜的车,在确认了赵思婷的上班时间后直接就到停车场堵人了。

    「你没班吧?回家打理一下你自己,不然要是被看出了什么端倪我也救不了你。」赵思婷指的是褚墨的施虐倾向。

    褚墨没有回答,只是又胡乱抓了一下头发后拖着脚步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从这女人身上得到其他资讯。

    赵思婷从没看过褚墨这么狼狈的样子。以往,就算她撞见了对方在侵犯受刑人,他也总是一副掌握局势的坦然样,但现在他就像一隻丧家之犬,迷失了归途。

    赵思婷搞不懂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她窥见了却看不清。都说旁观者清,但是人与人之间太过复杂深奥,岂是她一个局外人能够插手的?

    目送褚墨驱车离去后,赵思婷对着镜子整理被抓皱的领口,踩着上班的点进到了监狱里头。

    「赵辅导员!今天差点迟到喔!」

    而姍姍来迟的女人,只是狡黠的做了个抽菸的手势。

    *****

    下雨天让老旧的监狱变得更加潮湿,而褚墨则是在其中又增添了一抹淫靡的腥羶味。

    「哈啊!哈啊!」褚墨一下下的把皮带抽在男人身上,还残留戒断症状的男人被绑住了手脚,只能神智不清的趴在地上,透过嘴里的抹布发出呜呜声,也不知道是想求救,还是耽溺其中的呻吟。

    褚墨觉得是更接近于后者,毕竟对方是个连自己被关在监狱里的自觉都没有的戒断患者,只会凭藉本能做出反应。

    他整天嚷嚷着要出去,褚墨就顺了他的意把他领了出来,带到这里,对他施以充满色情意味的暴力。

    男人的背上尽是怵目惊心的不规则网状红痕,看着像是烫伤。褚墨没有像以往那样踩住对方的性器逼他射精,自从遇见谈言后,其他人的体液对他而言变得更加噁心反胃。

    褚墨掏出了自己的阴茎,顺着因施虐而兴奋的情绪擼动着,但不论他再怎么取悦自已,阴茎都只是一直维持在半勃的状态。

    褚墨看着自己半挺立的性器,兴奋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被焦躁取代,他开始乱无章法的在龟头搓揉着,也不管到底有没有感觉,只是一个劲的抠着铃口,期望着像以往每次谈言替他口交,在牙齿刮搔过马眼时,感受到囊袋的收缩,然后将腥浓的精液喷洒而出。

    囊袋受到挤压似的快感让他难以忘怀,但让褚墨更念念不忘的是谈言含着他肉棒时,时不时偷偷看向他的眼神,色慾又纯情。

    褚墨又低下了头,越来越没有感觉的他想要再次鞭打男人以获取快感,但当他一垂眸,眼底闪过的却是继母趴在床上浪叫,被父亲压着操干的画面。

    褚墨浑身一个机灵,连乾性高潮都没有,他的性器疲软了下去。

    褚墨喘着气,他恶狠狠地把依旧在不明所以呜咽着的男人拉起,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回牢房。

    在他准备要转身离开时,他似乎又看见了因为梦遗而到厕所清理的谈言正隔着透明门和他对视,像蛇一样狡猾,却又像兔子般无措单纯。

    「褚墨?」身旁要和他一起去休息室的同事唤了声,他顺着褚墨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没什么,恍神了,走吧。」褚墨摇了摇头,罕见的在工作时显露了疲态。

    「别太累了啊,你的班很多吧?要调适一下啊。」

    对于同事的关心,褚墨仅仅是应了声。

    褚墨的午休时间比别人还要长,因为他接下来的班要一直持续到隔天凌晨。

    藉着受刑人就寝,而管理员也都昏昏欲睡的深夜,褚墨又擅自带走了一个人,受刑人4016,那个姦杀犯。

    褚墨已经许久没有来找这个明显已经想被操想疯了的人,因为他觉得继续下去可能会產生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急需好好的发洩一次。

    当受刑人4016看见褚墨时,那受到临幸而激昂的表情,看得褚墨一阵倒胃口,但他忍住了,如果这人能够让他缓解积压的焦躁,那他愿意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