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豹(1)(2 / 2)

    一进到厕所,褚墨便粗鲁的把他踢进了隔间,而后者则主动的脱起了衣服,直到一丝不掛。

    他趴在马桶上,兴奋难耐的对着褚墨摇屁股,但褚墨只是用皮带抽了一下他后,说道:「转过来,我没叫你趴着,而且我不会操你。」

    但那一下似乎让4016更加兴奋了。

    「哈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操我?」他一边问着,还是一边转过了身子,坐在地上,双腿大开。翘起的阴茎前端正吐着透明稀薄的液体。

    「因为我噁心你。」褚墨嫌恶的皱了眉头,他抬起脚,勉为其难的踩住了对方剧烈跳动的阴茎。

    而在褚墨稍微施力后,那人瞬间浑身潮红,诱人的粉色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他颤抖着射精,在高潮中翻着白眼。

    「爽了?那你该给我舔了。」褚墨解开裤头,把完全没有反应的肉棒掏了出来。

    4016看着还没勃起却已经尺寸可观的性器,一边嚥着唾沫将脸凑近,一边伸手抚慰自己的后穴。

    褚墨撇过头不去看,对方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噁心。接着,在他还在犹豫该不该叫对方停下的时候,湿漉漉的舌尖已经触上了他的龟头,在前端辗转了一圈后将整个龟头含住,手则是套弄着柱身。

    「哈啊……」褚墨仰起头闭上眼,不知不觉间,他幻想着在帮他口交的人是谈言。

    谈言也曾这样,在相同的地方,跪在他的胯前,吞吐他的阴茎,然后他会在谈言用喉咙紧紧吸住他的时候交出一切。

    谈言。褚墨在心中叫着。

    谈言。他又叫了一次。

    就在他觉得他可以就这么射出来时,4016精液的味道冷不防窜入鼻腔,褚墨猛的睁眼,一脚踹开了捧着他阴茎舔拭的人。

    终于按耐不住反胃的感觉,褚墨对着洗手台乾呕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继母的笑声不断在他耳边回盪,而且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褚墨?

    一道声音盖过了继母的。

    褚墨。

    是谈言,褚墨认出那道声音了。

    一瞬间,一切归于平静。褚墨看向4016,而对方正在忘我的自慰着,在浪叫之中把自己推向颠峰。

    褚墨看见了对方喷溅的精液,抢在不适感再度袭来之前,褚墨迅速清理好现场,强拉着似乎很想继续服侍他的姦杀犯离开厕所,把他隔绝在了冰冷的牢房内。

    真他马是疯了才会去找那疯子。褚墨在心中对着自己一阵骂。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褚墨没有再找过4016,但是他依旧不断试图利用其他受刑人来射精,只可惜没有任何一次成功。

    而随着情况越来越脱离掌控,褚墨的不安与焦躁逐渐外露,虽然同事们都只当他是因为过度劳累,但是赵思婷看得出来,他在发狂边缘疯狂试探游走着。

    只是任谁,包括赵思婷都没有想到,褚墨居然辞职了。

    在谈言离开的一个星期之后,褚墨主动递出了辞呈。

    当晚,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对着家里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然后,他找到了,那张当初谈言写给他的求救字条。

    『褚墨,救救我——谈言。』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褚墨看了一整晚,看到眼睛都充血了。

    隔天他醒来后,空气里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无意间一摸才发现枕头底下放的是他在去动物收容所的路上买的扭伤贴布。

    他就这么把贴布塞在了枕头底下才睡去,但他连自己是怎么把贴布拿进房间,又是什么时候拿的都不知道。

    套了件外套后,褚墨六神无主的衝出了家门,他什么也没整理,恍若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凭本能行动的婴孩,但他却唯独记得将字条和贴布妥善的找了一个盒子收纳起来。

    褚墨一路从早上等到了傍晚才在停车场等到赵思婷——唯一知道谈言下落的人。

    「谈言在哪?」

    带着指虎的拳头敲碎了赵思婷的车窗,看着眼前癲狂的男人,她知道褚墨这回是真的疯了。

    「如果我不说呢?」赵思婷的眼神在这偌大的户外逡巡了一回,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不知道这个事实到底是好是坏。

    下一秒,褚墨的拳头猝不及防的挥向了赵思婷,他面无表情的就像一台机器,凌厉而冷血,只是不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呜!」赵思婷双臂挡在脸前,不间断的承受着重击,明明只持续了半分鐘不到,她却觉得像是经歷了一整个寒冬的刺骨鑽心。

    「我说……我说!我告诉你谈言在哪!」赵思婷几乎是嘶吼着,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不认为能够唤醒已经发狂的褚墨。

    褚墨的指关节上都是红色血痕,但当然那些血并不是他的。

    褚墨不作声,冷眼盯着赵思婷。

    赵思婷的手臂虽然不到血肉模糊,可是铁器直接敲打在骨头上的痛已经让她感觉不到双手了,垂下的手无力的颤抖着,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

    赵思婷咬着牙抬眸,她从褚墨眼底看见了赤裸的杀意。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褚墨真的会杀了她。

    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颤抖,赵思婷缓缓开口。

    她不清楚褚墨最后说了什么还是根本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她回过神来时,空荡荡的停车场只剩下她一人,而她正抱着头蹲在地上,她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蹲下的都不记得。

    唯一不停歇的强迫她去注意的,是手臂上迟来的阵阵钝痛。

    「啊……看来我的自以为是只能到此为止了。」她苦笑着喃喃,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