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知道他事情多,但还是等得有点不太开心。
不过人回来了,他还是欢欢喜喜去迎,「累了吧?先擦擦脸,宴席上课吃饱了?要不要给你下碗面吃?」
白哉摇摇头,「不饿,就是有点渴。」
「那喝水。」
这么晚了,就不喝茶了,一护给他倒了杯温水。
「恭喜啦,探花郎,今天可是引得无数少女疯狂呢。」
他酸溜溜地说道。
「一护可是醋了?」
「不醋不醋!」一护从白哉怀里摸出了他的那朵芍药花,晃来晃去地笑得很是得意,「她们再覬覦,你也是我的了,我醋什么呀,对了,你既然是探花,那么是不是就得进翰林院了?翰林院也不错啊,间职,虽然俸禄不多,不过咱们也不靠那个过活。」
白哉接过摇摇头,「不进翰林院。」
「啊?这不是常规吗?你要推辞,也得有个理由。」
「发生了一些事。」
白哉握住一护的手,将那花儿插在了案头的瓶里,「陛下在赐宴时,问我可有婚配。」
「啊?」一护心口一紧,「他莫不是想……赐婚?」
「是,我拒了。」
「皇帝老儿面子大过天,他肯定生气了是不是?」
「表面上看不出来,不过我当即被外派了,是西南的一个县城。」
「心眼儿真小。」
一护撇嘴,他可是知道西南之地的,那里又穷又荒,还有土匪,皇帝将一个探花郎放到那里去,明明白白是表示出对白哉不识好歹的不喜,官场上捧高踩低,这新出炉的探花郎被皇帝厌弃,别人对他又哪能有好脸色?
他心里又是对白哉的满意,又是为他不平,脸色变幻不定,「是我连累了你,不过我不觉得抱歉。」
「哪算得了连累,是一护让我有正当理由拒婚才对。」
白哉抱住了他,深深吸了口他身上叫人着迷的体息,「皇帝只是看我长得好,就想着给他女儿做配,本朝駙马不能掌握实权,只得个虚爵,他不可惜我的才能,只看中我的脸,根本就是把我当个玩意,我才不稀罕。幸亏有你。」
他也很憋气。
虽说他是想求个外放,但并不是以这种人尽皆知不得圣心的方式,灰溜溜离开京城去个形同流放的荒僻之地。
但横竖也比做就此一生间掷的駙马好。
他就要做出一番事业。
当今唯一的公主是皇后嫡出,但皇后没有儿子,仅此一女,太子是妃子所生,抱养到皇后宫中的,传闻跟公主关係亲厚,却也未必是真,毕竟公主性格骄傲骄纵,喜好奢靡,太子怕是不得不跟她亲厚罢了,而当今年事已高,白哉今日看他就颇显疲态,日子只怕难以熬几年等到太子上了位,只要他做出成绩来,未必没有出头的机会。
「京城逗留无益,我们儘早离开赴任。」
白哉做了决定。
「好。」
一护自是支持他的决定。
不久,原本风光了一时,之后就马上门庭冷落了的信任探花郎,就两辆马车一个小廝两个僕役,跟来时一样悄然地,离开了京城。
同年没一个来送的。
一离开京城,一护顿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脸上笑开了顏。
看他开怀,白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路上他们注意搜集了一些游记,地方志之类的书籍,好歹将要去的地方了解了一番。
那个县城叫丹城,因山多,山石赭红而得名,地薄人稀,又多悍匪,前面接连死了好几个县令,说是被流寇杀的,官府发文追缉,却也就此没了下文。
「兇险啊。」
一护叹道,「这皇帝老儿就是想要你死啊,真是坏得很。」
「他颇有政绩,这些年被吹捧成万世明君,到老就爱面子过头了,容不得些许违逆,可他哪里知道我家有位大侠呢,什么悍匪我都不怕,到那里就剿匪给他看。」
白哉在马车里捉着一护的腰,痒得他直笑,「别乱捏啊!说正事儿呢!」
「匪患横行,这里面水肯定不浅。」
白哉一边用指尖隔着衣料摩挲着他的腰,一边还真说起了正事,「毕竟地处边陲,是有常备军的,这常备军乃是正规军,却对付不了匪患,我就不信里面没有猫腻。」
「那就得先把守备军统领拉到我们这边来,如果是敌非友,就拿下他,换别的人上。」一护凶凶地虚抓了两下,「我倒要看看,有谁能在我手下走出三招。」
「总之,先摸清情况吧。地方吃空餉是常事,小辫子一抓一个准。」
白哉沉吟道,「示敌以弱也不错,才能看出更多东西。」
「我们一文一武,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一护信心满满地下了总结,手臂绕上了他家蠢蠢欲动的夫君的颈,微仰起下頜露出纤长的颈,发丝如瀑蜿蜒而下,他的姿态自如而坦然,是白哉日日用情爱和欲望浇灌出来的媚,「想来就来吧……万一我出声,你就堵住我……」
「遵命,夫人。」
白哉称心称意地将狐狸压下,吻上了那甜蜜而嫣色饱满的红唇。
小小车厢里,一时间春光无限。
「一护,你可知晓,为何我是探花吗?」
被白哉咬着耳朵,一护从脊背窜起战慄的酥麻,他腰眼发软,又泛起难以言喻的甜蜜,喘息着问道,「为何?」
「因为我要探我家一护这朵小花啊……」
火热而粗壮的硬物在那花穴入口蕾瓣间上上下滑动,将滑腻前液涂染到各处,知晓这硬物进入之后会有多么的欢愉,花蕾芜靡地收缩着,吮吸着,讨好那稜角分明的伞端,希翼着快点被占有,一护溢出细碎而忍耐的呻吟,在那探花的挑逗下微微抬起了紧绷发胀的腹,听不得这般露骨话语地求道,「啊……白哉……你快啊……」
「要我快,是不是小花已经开了?」
「啊……开……开了……好痒……」
一护被他这般不知羞耻的风话刺激得眼底湿漉漉的,看着又是可怜,又是媚得让人心口发紧,「夫君……」
「好,这就给一护。」
白哉也是快忍不了了,一个用力,下身兇狠地贯穿了那热烈勾缠着的花蕾。
「啊……」
一护捂住嘴,将那一声满足又惊悸的尖叫压在了掌心,内里被撑开,被扩张到极限,这种刺激无论哪一次都是如此鲜明,满足,又疼痛,他迷乱地看着上方白哉的脸——明明是这般的清俊斯文,就算是这种用力的时分,也就微微蹙了眉,又似满足又似忍耐,但是下身的动作却总是凶得很,让他喜欢极了。
他搂紧爱人的颈,将他拉得胸膛贴胸膛,下腹压下腹,有了反应的性器被碾压着,动一下都是让他要迸出惊喘而浑身战慄的刺激。
马车很颠簸。
时不时毫无预兆地跳一下或是坠一下。
一护就在这颠簸导致的深入重击中忍耐着声音,溢出汗水,被尽情占有,肆意疼爱。
驰向他们的新家。
他什么都不会怕。
因为他们在一起。
精关难守,短短时间内他就射了两次,下腹粘得一塌糊涂。
烟花在脑髓深处炸开的时候,一护四肢藤蔓般纠缠上身上驰骋的人,在那愈加兇猛的进犯下迎合上去,魂灵儿似被推挤着,飞上了九天,又融化在了风中。
他坠落的时候,就在白哉的怀里。
这就是他的归宿。
「我爱你,白哉。」
他悄悄地呢喃着,却被欣喜的白哉用力吻住,将声音和呼吸尽数吞噬,「我好欢喜,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