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柳默钦还是披着浴袍,躺上了床铺。
床头,也是有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却有些,忽明忽灭。
他把脸埋进了枕头与棉被。
清洁过的,有丝说不出的芬芳,清新而雅致。
似乎,还嗅到了一丝荼蘼的气息?
或许只是错觉吧。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几字文章泛上心头,淡淡地,并未掀起惊涛骇浪;只是让他想起了麝月,更想起,远方的于姸。
她不是麝月,只是把一个晴雯,开出了荼蘼的曼妙。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就像是凤凰花开的季节,每年都有。
倘若是三的倍数,大多于他,却才是刻骨铭心的。
那时,柳默钦看着等候的女同学们拍照录影,男同学们聊天玩闹,自己则倚在墙上,默默看着,彷彿自己不曾待在这个班级。
若即,而若离。
「要开始了。」
似乎,是相关处室老师的提醒。
他整了整衣裳,重新在脸上涂抹一层无懈可击的面具,微微笑着,随着导师向前走去。
奏乐盖过了同学们的交头接耳,吸引人望向台上的嘉宾。
不知这些,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们祝福,还是不过走着例行公事的过场?
他默默拿着纸笔──一种相较于手机,不会太过失礼的工具,记录下点点滴滴。
离别或许是命运的必然,却不知,伤感更是一句偶然。
你不说,你不做,又有几个人会和你心意相通呢?
倘若没有感情,写了多少,说白了,终不过是麻木不仁的无病呻吟。
愈发多人了。
有些中途转向,往颁奖领奖的预备处走去;有些不偏不倚地走着,把自己打理成得体模样,走入座位。
欢声笑语,谱成了杨柳依依;衣冠楚楚,妆点着三年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