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不假辞色没错;有时,却也说不过这人,而给了可乘之机,由他恣意亲近。
「嗯,谢谢。」
其实,柳默钦也不知道,可以再多说什么。
「*iconfusedbeforeimetyou.」忽然,晏轩函说了句英文,当他和柳默钦擦身而过。
也不是多么深奥,只是轻巧得,如同不经意吐露的心声。
「在遇见你前,我曾迷惘。」
他知道,柳默钦听得懂,就算,这是一句突如其来的慨叹。
柳默钦轻轻笑着,也只是重复着拒绝的态度:「*loveismerelymadness.」
莎士比亚,以晏轩函的程度,也是知晓的吧?
「爱情,不过是场疯癲。」
也不是说,学生便不能谈恋爱,便不能找同性相恋。
只是,不要找他吧。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长方形的黑色指针表:「很晚了,你不回教室?」
「要的。」晏轩函本想替柳默钦摘下黑框眼镜,细细擦拭;终究是怕太近的距离造成恶感,而选择放弃:「但是,同学们也在教室里等你,不是吗?我陪你回去。」他笑得并不越分,饶是柳默钦,也挑不出,这人究竟是何处,将会拥有破绽。
柳默钦还是从了晏轩函。
有时候,他也不想争辩了;放弃,也可以是无声的拒绝。
仰首,他望着天上,蓝得刺目。
至多是,云彩的惨白或虚妄,把蓝天抹消了几分忧鬱。
你是谁呢,我又是谁呢?
静默中,柳默钦忽地想起了曾经耳闻的疑问。
「君自何处来,往何处去?」
「自来处来,往何处去。」
*iconfusedbeforeimetyou.:遇见你之前,我曾迷惘。
*loveismerelymadness.:爱情,不过是场疯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