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循环中,重复循环,不懂得何谓止息。
若非咖啡粉用了一乾二净,柳默钦不会为了咖啡,提早走出校门;更不会如此赶巧,遇见了晏轩函的散心时刻。
冥冥之中,相逢自是有缘。
他抿了一口拿铁。
和他以往习惯的黑咖啡不同,也非美式的中庸之道,反而是牛奶的成分居多;丝滑的柔顺滚入喉管,佐以奶泡天然的乳香,别是一番风味。
商店的饮品,总是贵上些许,便将就几天吧。
几天后,兴许就有咖啡粉了,就不会频繁地出现于此了。
毕竟,柳默钦的到来,也是为了散心,抑或购物所需。
他的心志,并没有脆弱至斯;真要忍,真要狠,他并非不能做到。
只是,不常罢了。
有礼而疏离,在某些时候,无疑是上上之策。
站起了身子,柳默钦悄悄地走了。
临走之际,他回头,朝晏轩函的方向再望去一眼。
很好,没有拦阻。
柳默钦慢悠悠地走上了人行道。
灰色的大块地砖,一侧长着红色球状小花,营造成了花圃;一侧是高大的行道树,枝叶繁茂,有些像是,在风中摇曳着黛绿身姿的台湾欒树。
这年头,树木都懂得随风起舞了;好男人不找女人,都找男人了,应该,勉强也说得过去。
或多或少,柳默钦也读过一些同性恋者的资料。
性取向本来就是一个光谱的定向,没有所谓全然的同性恋、异性恋;通常以双性恋居多。
至于偏好同性的,会被冠上同性恋的名词;喜好异性的,则会配以异性恋的身分;摆盪在中间的,领着双性恋名号的人群,便成了少数。
性取向,虽然果断地分成先天与后天,不是过于全面;倘若说有影响,却也不可能是全然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