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的双手,成为了冰凉。
并未迸裂,并未见血,不过在原先的伤口上,当头淋下了一场冰冷。
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
真正的感受,或许也只有体会过的人们,方能感同身受吧。
沥乾纸杯与杯盖,柳默钦坐回了房间,伴着满柜子的书本,静静坐着。
早已售出许多,换来些零花;仍是满坑满谷似地,堆积成山。
他随手抽出一本。
或许是,儒林外史?可能是,老残游记?又或者,觉世名言、唐人传奇?
左右也阅读了不下数次,再次瀏览一番,却又何妨?
手机随手放上了一旁,关闭通知;柳默钦顺着心神,沉浸在书海的怀抱。
有用吗?或许。
至少,有些事情,得以打发这恶劣的世界。
只有极致的空白,不好;会被心中烧灼的烈焰,燃作飞灰。
至此,湮灭无跡,再难得见。
这样子看下去,一算,便也是几小时,顷刻成空。
总比全然无事可做,好上些许。
些许而已?的确。
没有退步,便是最大的进步。
柳默钦能要求,自己进步些什么吗?
他想,至多是彻夜不眠,为了手边的事务诸多。
有了目标,便是要求了。
非他放纵自我。
怎能指望,日日夜夜沉沦在责骂的迁怒时,拥有多少间心,去奔忙些自己真心所爱的兴趣?
他努力了。
努力拽住自己,丢入书海浩瀚;只有他,和它,没有那两人的怒吼与尖啸。
然而,抓住在黑与白的交际,挣扎不已的他;凭仗得,只有这些牵掛与联系。
不能再多。
也不会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