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隐隐作痛的双手,成为了冰凉。

    并未迸裂,并未见血,不过在原先的伤口上,当头淋下了一场冰冷。

    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

    真正的感受,或许也只有体会过的人们,方能感同身受吧。

    沥乾纸杯与杯盖,柳默钦坐回了房间,伴着满柜子的书本,静静坐着。

    早已售出许多,换来些零花;仍是满坑满谷似地,堆积成山。

    他随手抽出一本。

    或许是,儒林外史?可能是,老残游记?又或者,觉世名言、唐人传奇?

    左右也阅读了不下数次,再次瀏览一番,却又何妨?

    手机随手放上了一旁,关闭通知;柳默钦顺着心神,沉浸在书海的怀抱。

    有用吗?或许。

    至少,有些事情,得以打发这恶劣的世界。

    只有极致的空白,不好;会被心中烧灼的烈焰,燃作飞灰。

    至此,湮灭无跡,再难得见。

    这样子看下去,一算,便也是几小时,顷刻成空。

    总比全然无事可做,好上些许。

    些许而已?的确。

    没有退步,便是最大的进步。

    柳默钦能要求,自己进步些什么吗?

    他想,至多是彻夜不眠,为了手边的事务诸多。

    有了目标,便是要求了。

    非他放纵自我。

    怎能指望,日日夜夜沉沦在责骂的迁怒时,拥有多少间心,去奔忙些自己真心所爱的兴趣?

    他努力了。

    努力拽住自己,丢入书海浩瀚;只有他,和它,没有那两人的怒吼与尖啸。

    然而,抓住在黑与白的交际,挣扎不已的他;凭仗得,只有这些牵掛与联系。

    不能再多。

    也不会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