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世上只有 (限)(2 / 2)

如烟如火 直末 2382 字 6个月前

    我伸手去搔着no?lla的下巴,又问:「今天谁作东?」

    赵宽宜一面点菸,一面道:「何荣保。」

    我道:「咦,是他,他这么容易让你走?」

    赵宽宜并不答,抽一口菸,目光好像一转。看他彷彿在看茶几上那盒巧克力糖,我笑道:「洪太太给的。去接no?lla,为了感谢,我送她一束花。」见他略抬起眉,又讲:「刚好今天是情人节。」

    赵宽宜脸上似笑非笑,「哦。」

    我把那盒巧克力糖拿来,打开看,盒子里放了十颗用彩色玻璃纸包装的糖。我拣起一颗。大概闻见味道,no?lla立刻跑开。

    我向赵宽宜看,递给他道:「正好,情人节礼物。」

    赵宽宜没有接过去,微笑道:「就这个?没有别的选择?」

    我也笑了,想一想,拆掉巧克力外层的包装。我将巧克力放进嘴里,站起来,坐到赵宽宜身边,向他凑去。他没有避开。

    我含糊地说:「还有我。」

    赵宽宜不说话,吻住我。

    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化,那滋味彷彿甜进心里,可是一点也不腻。我扯开赵宽宜的领带。他亲着我的嘴唇,一手抚在我的背上。他的菸挟在另一手指间。那菸头还在红红的烧着,升起裊裊白烟依稀氤氳了此间的曖昧。是潮而热的。

    赵宽宜将我按倒在沙发。他将半截的菸啣在嘴上,动手脱掉外衣。他解起衬衫釦子。我看着他。他也望我,目光深而远。我支起身,抽走他嘴角的菸。我抽一口,白烟迷濛。他半闔了眼,那对长眼睫彷彿在颤着。我不禁亲上去,又去亲他的嘴。他把我手里的菸拿走。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这一吻,急不可耐的,未细腻,可是缠绵。

    很快都是衣衫半褪。赵宽宜将我按着躺回去。他的手在我身上游动。那掌心很热,身上也是。而吻更烫人。他解开我的裤子,一手扳在我的腿根,一手扶着我腿间的东西,先舔湿,又用嘴含住。那东西在他口中越加气燄高张。简直忍不住。我呻吟一声,手按在他的脑后。他吞吐得更深。我不久洩在他嘴里。

    我喘口气,他把我拉起来。我望住他,那眉目旖旎。我凑上去吻他,嘴对嘴,亲了一遍又一遍。

    烟灰缸之内馀烬未完,炙人的热在延烧,一发不可收拾。浴室内水雾蒸腾,浴缸内持续放着水,水声哗啦啦,向外溢流在地上,湿了遍地。可是都不管。我蹲下身,手圈住赵宽宜的性器,凑上去吻了吻,用舌头舔,又含住。他的手顺着我的脑后。我闭上眼,听着那沉沉的逐渐不稳的吐息。

    赵宽宜突然把我拉起身,将我压着趴上壁砖。他的一手摸着我的嘴。我去握住,吻一吻,用舌头去舔他每隻指尖。我吻着那无名指上的戒指。紧贴在后的身体,温热非常。他亲吻我的脖子,肩膀,一隻手环在我身前,摸在我的腿间,抚慰那已经半硬的性器。我不禁呻吟。他抽出被我舔得湿淋淋的手指,探进我的股间。我忍不住发颤,感觉到那里被一根一根的手指撑开,是折磨,又似乎不够。

    我不禁恳求。他终于放过,可是推进更热更硬的东西。他的手用力扳住我腰胯,一下子进到很深的地方。我呻吟出声,冒出汗,感到全身都在颤抖。彷彿马上要支撑不住。是煎熬,可更快乐。他贴着我的背,手又来摸我的性器,轻轻抚慰。我先在他手上到了高潮。他抱紧我。过一下子,他也射了精。

    还是满室的热,这一时却是彷彿连吐息都汗涔涔的。

    我转过头,赵宽宜便来吻住我。

    我冲好澡,套了浴袍出去。先出去的赵宽宜不在卧室。音响里放着广播,深夜节目的女主持人,款款讲起一天的心情分享。床脚的地毯上,no?lla伏在那里,舒服似的摇着尾巴。连通阳台的玻璃门是打开的,我走过去。

    赵宽宜是在阳台上。他单穿一件浴袍,背对门,两手伏在墙围,那脖子后的发稍还有湿意。他转头,看见我将菸递来。我接过,抽上一口。

    此刻夜已深,向下望去,星星点点之间有着冷萧萧的寂静。我想到一件事,开口:「后天陈立人的小孩子双满月,他只办两桌酒,请几个朋友而已,也叫上我跟你一起去。」

    赵宽宜向我看来,问:「几点鐘?」

    「好像是晚上六点鐘,请在喜来登。」我想想说。

    赵宽宜道:「这是他第几个孩子了?」

    我将菸递回去,一面道:「第二个,是女孩子。这次很不容易才保住,差点流產,所以全家人都很宝贝。」笑一笑,「听说老大很吃醋,常常发脾气不去上学。」

    赵宽宜说:「他那个儿子一向是被宠过头了。」

    我不禁要笑。上次一起吃饭,陈立人那个儿子,坐不定性,身上好像住着跳蚤动个不停,差点打翻果汁,还非要陈立人太太餵东西吃。后来下桌子,又在包厢里四处跑,简直没有规矩。大概当天吃饭都是很近的朋友,陈立人夫妻不太注意,朋友们也让着,小孩子更恃宠而骄了。

    那天回来的路上,赵宽宜便说养小孩不如养狗。我当时回他那不一样。况且是因为no?lla实在好教导。

    这时我一样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要他们维持规规矩矩的,太勉强了。」

    赵宽宜不语,向我看,忽道:「我总认为你可以当一个很好的爸爸。」

    我一怔,想想后道:「我觉得正好相反。你忘了,我也并不想要有小孩。那跟养狗不一样,狗只要对牠好,牠会永远记得,对小孩子,要更费心,好要更好,但是他们看到别的好处,还是很快就跑得远远……以后长大,不见得留得住。」

    我笑一笑,向赵宽宜说:「有你就好了。」

    赵宽宜看着我,过一下子也笑了。他道:「嗯,我也是这么想。」

    我不禁去拉他的手,凑近跟他亲吻。此刻卧室内开着的广播正报出时刻,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鐘。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好好地一起过上一整天。随便做什么都行,没有工作,没有电话。谁都不会来打扰。

    我道:「五週年快乐。」

    赵宽宜微微地笑。他牵着我的手,轻轻地吻住无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