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后，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你会念《金刚经》吗？你给我念。”

    话题跳的太快， 顾灵玉一时跟不上， 眨了眨眼，“现在吗？”

    “不然呢？”

    于是，顾灵玉起身，盘腿，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想到什么又问她：“姐姐想听哪一品？”

    天晓得这经还分什么品。

    沈梧秋有点上火，“你随便念。”

    “那我从第一品念起。”

    她没说话，顾灵玉就当她默认了，开始认真念：“「金刚经，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

    这只猫的声音就如她的人一样，娇俏又清丽，枯燥的经文在她一本正经的语气里，也变得有趣动听起来。

    意外的是，几分钟后，沈梧秋居然发现自己的情绪真的平和了很多。

    《金刚经》全文共三十二品，在顾灵玉念到第十五品的时候，沈梧秋才叫停：“可以了。”

    顾灵玉停下来，仰头问她：“姐姐不难受了吗？”

    “我难受什么？”

    “就……我知道的，发情期要是得不到伴侣的安慰，就会……不过，姐姐，你们人族好奇怪哦，我们灵猫一族，一旦怀孕，发情期就会结束的……”

    “你闭嘴吧。”沈梧秋一听她说话，刚压下去的火又蹭蹭上来了，“你再变回猫去。”

    顾灵玉点点头，然后朝沈梧秋仰着下巴。

    “……那你倒是变啊。”

    顾灵玉眨眨眼，一脸期待：“姐姐再勾着我的舌头亲亲，我肯定很快就能变回去了。”

    “……”沈梧秋现在怀疑眼前的女人指不定就是在扮猪吃老虎，想方设法地占她便宜，“你爱变不变。”

    顾灵玉偷偷打量她，瞧着她脸上是真有了几分薄怒，抿着嘴，犹豫了一番，在沈梧秋气哼哼地走到门口时，她还是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沈梧秋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她。

    顾灵玉耷拉着上半身，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就在沈梧秋要耐心告罄时，才泄气道：“如果姐姐想要我变回猫，又不想亲我的话，可以给我吃点仙草。”

    你特喵的逗我？

    “……烧仙草吗？”

    “……烧仙草是什么？”

    沈梧秋冷冷地看着她，“人间要是有仙草，你觉得神仙还会住到天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