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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斯巴达人,斯巴达人从不——至少很少饮酒。”无名耸耸肩,“那家酒馆的准入仪式就是喝光女仆为你准备的酒后百步穿杨。”

    “至于女仆准备的酒有多烈……”无名环视了一圈周围,拍拍雅辛托斯的肩膀,“大概就是把这家酒馆的酒窖喝光个三轮,你能体会到喝第三杯时什么感受。”

    雅辛托斯:“……”

    他开始祈祷明天珀耳塞福涅还会召他入宫了,毕竟买酒练习还是蛮烧钱的,他需要一点点来自盟友的资助。

    …………

    不知道是不是雅辛托斯的祈祷奏了效,隔天上午,行宫的侍女很早就跑来传召,搞得雅辛托斯盘算了一晚的碰瓷计划没了用武之地。

    去行宫的路上,他还很纳闷:“你们冥后殿下……是又开始自残了吗?”

    照珀耳塞福涅的意思,遗忘记忆后,应该连带着把他和的交集也忘了才对,既然如此,又怎么会继续召他入宫?

    侍女老大不高兴地拉长脸:“什么意思嘛,你能不能盼着点儿好?虽然今年冥后殿下恢复正常比以往都要早,但……好了应该就不会再反复的,至少现在还没有。”

    雅辛托斯默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份疑惑一直跟随他进入行宫。

    他跟在侍女身后,在冥后寝殿转了半天,也没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瞧见珀耳塞福涅,直到花园的那两个门童哭唧唧地跑过来:“不好了!冥后殿下逛进花园里,拿着一把小刀跟自己较劲呢,嘴里胡说些‘很重要’之类的话,快去看看她呀!”

    侍女大惊失色:“什么?你这乌鸦嘴!”

    雅辛托斯无辜被骂,只能认命地跟在侍女身后小跑进花园。

    诚如门童所描述的,珀耳塞福涅正站在花坛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冲着自己的手指比比划划,但始终没下得去手。

    侍女吓得猛扑上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不知道啊,”珀耳塞福涅很茫然地抬起头,却没有任侍女抢走小刀,手攥得紧紧的,活像在保护什么救命稻草,“你不要捣乱哦,我就割一下下就行了。”

    “一下下就行了,得把花浇完,得把花浇完……”她反复嘀咕着,看起来有些魔怔,叫人有些发寒。

    也不知是不是侍女的阻止给了她紧迫感,珀耳塞福涅转过身,这次没再犹豫,刀锋在指尖划破口子,蕴含着神力的血液滴进金蔷薇花丛,打得花抖叶颤。

    她盯着花丛,又换了句话嘀咕:“很重要的,一定要做,一定要把花浇完。”

    侍女被吓得大哭,雅辛托斯却一下想起,昨天的珀耳塞福涅也站在这片金蔷薇前。